二月西捷

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祕密　１２





還沒理出個頭緒，齊觀覺得自己的頭已經開始痛起來了。


「欸欸老弟快起來，皇上要出來了。」楊況耳力較好，趕緊推了推仍抱著頭的齊觀一把。


遠遠的，歲主與噶葛國的相爺一道走來。齊觀與楊況在拱門處等著並跟上隊伍。


看似慈祥老人的相爺看了齊觀跟楊況一眼，隨即呵呵笑道：「怎麼不見您帶侍女隨身服侍？」


「不方便。」歲主簡單回應著。


「女人是麻煩，但有時還是挺需要的。」相爺的笑意加深，看著身邊挺拔的鄰國君主。「若是您不嫌棄我這老人的眼光……府裡倒是有好的女子，這幾日留宿，就讓她們服侍您如何？」


歲主的眼低垂，側過臉對噶葛相爺領首：「有勞相爺費心。」


齊觀吞了吞口水，故意裝作沒看見一旁楊況微揚的嘴角。


怎麼這樣啊？光天化日之下，一個是一國之君、另一個是權位極大的相爺，這兩個人竟然可以把這害臊的事情……也不看看他們的下屬還在一旁呢，害他聽了都替他們臉紅。


還真被楊況給說中，皇上怎麼可能沒需求嘛！瞧瞧，這『需求』不就解決了麼？想必在宮內也有一堆人等著介紹美女給皇上吧。


他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個時辰。用膳過後，相爺又招來舞孃，說是要替白天的事道歉。齊觀站在歲主旁邊，順便也欣賞了噶葛國著名的舞蹈。


噶葛國是能歌善舞出了名的族群。文化上並沒有太過保守，未出嫁的少女能在大街自由來去。而噶葛國的美女皆以蠻腰聞名，這裡的每個少女幾乎多少都擅舞蹈。噶葛國的舞孃服飾冶豔，柔軟的肢體配上小鼓，媚眼尤其撩人。


齊觀自個兒都看的目瞪眼呆的，那副好身材，連他都心動哪！他偷偷看坐在首座的歲主一眼，唔，還微笑呢，果然很享受嘛！今晚總不會再叫他進房磨墨了吧？


幾段舞蹈完畢，大廳裡出現了五個面貌姣好的女子。在齊觀看來，當皇上可真是好命，連暖床的人兒都有人免費找好，而且有五種不同型態的女子可選呢。


咦？難道是五個一起來？不會吧！？


「這是我……」


歲主微微咳了一聲，適時打斷相爺接下來要說的話。


「多謝相爺今晚的節目，噶葛舞蹈果然一絕。」歲主微微一笑，續道：「明日還與貴國國王有約，歲主就先行告辭。」說完也不等相爺反應便起身就走。


相爺一愕，張口問道：「那姑娘們……」


歲主回身看了一眼，溫聲說：「就此先謝過相爺，來日方長且不急於一時。告辭。」說罷便邁開步伐揚長離去，留下獨自氣惱的相爺跟五位美女在廳堂。


齊觀快步地跟在歲主身後。盯著歲主的背，齊觀不懂皇上剛剛到底是不好意思呢還是真拒絕相爺的好意？畢竟剛剛那五位美女連他都覺得心兒蹦蹦跳了，皇上怎麼可能不心動？


回到相爺特別為歲主準備的屋裡，豪華舒適地不像樣。齊觀東張西望的，一手捧著剛在門口接過的水盆。


天色已晚，今天歲主並沒有再叫他磨墨，反倒直接要齊觀給他洗臉。


真是太好了！今晚可以早早睡了！不知道相爺替他們準備的僕人房長什麼樣子啊？一定是舒適到不行吧？齊觀忍不住開心起來，雙手等著歲主擦完臉後的毛巾。怎知，毛巾還沒到手，炸彈就從歲主的口中丟到他頭上來。


齊觀張大了口，結巴地問：「主、主子……您剛說……？」


說……說什麼來著？希望是他聽錯了！主子怎麼可能會……


歲主平淡的眼對上齊觀正在抽蓄的眼皮。他將毛巾丟給他：「去將你棉被拿來，今晚在這睡。」


齊觀正要慘叫的嘴在看到歲主警告似的挑眉下，默默定在那，然後四肢僵硬地往門口走去。


一刻鐘後，齊觀扁著嘴在楊況同情的眼神下走進歲主的臥房，並依照他尊貴到不行的皇上所指示，在主床五步內的距離打地鋪。


現在可是冬天哪！雖然是冬末，可是還是很冷很冷的啊！


齊觀噘著嘴往應該是皇上睡的床鋪方向看去。原本，他也可以舒舒服服睡在隔壁床上！嗚～皇上，你怕人暗殺你，可你有沒有想過小的我睡在地上會冷啊？他很冷很冷很冷的哪！


難道這又是你偷偷要教訓我潑你溫泉水、丟你碎石子的報復？


「看來你精神挺好嘛，不想睡的話就去外頭給我站崗。嗯？」冷冷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從帳內傳出，令齊觀趕緊把頭擺正。


嗚～他一天之中最自由最放鬆的美好時間，就這麼沒了……


齊觀盯著黑暗，突然覺得自從進宮後，原本的計畫似乎一點進展都沒有。隨皇上西行的日子，他簡直每天都是皇上拿來當作抵擋刺客的大型沙包。這意思不是因為他武功高強，他的作用只是在於替皇上爭取逃跑的時間罷了。


齊觀緩緩閉上眼，不知道鹿鹿在君親王府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已經知道君親王就是陷害她爹的罪魁禍首呢？


床下的人呼吸漸漸平緩。床上的人，眼雖閉，但眉心卻微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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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