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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ZXC*歐思嘉與拇指姑娘 10 END





  「你不要亂講話阿勉。」她提醒地。

  「我哪會?」他睜著還沒卸妝的大眼睛,清純地眨呀眨:「我是要告白耶!告白哪裡能亂開玩笑?」

  小香是有口難言,但是看這場合她也只能力持鎮定,反正等一下若有任何人身攻擊部份的話,失口否認就行了。

  於是她跨著給擦得發亮的黑色長靴,說:「那就快說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阿勉笑,但又不敢太過得意。妳呀,也有這麼一天哪?等等就讓妳看看我藏了那麼久的秘密吧。





  全場安靜,大家都想聽阿勉到底要說誰?

  這個像春天的男孩,每天和煦地照著校園的同學們。少有的憤怒、少有的不悅,他比輔導老師還有效,看到他就覺得煩腦到底算什麼?

  世界上仍舊是有美好的事物存在呀!

  成績永遠保持前五名,畫畫技巧雖不是高、但卻很有自己的味道。老師常說,這樣的畫是不能拿出去比賽的,但卻可以放在學校裏調和人心。

  真的就像阿勉的個性,雖然臉蛋長得可愛,但他沒有風雲人物的迷人風氣,但大家就是都喜歡他、愛看著他。

  或許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學校。我被男生們取笑著,他們拿著一條裙子要我穿上,然後她就拿著一根長棍走過來,她一句話都沒說喔!」阿勉得意地,好像那個英雄是說他一樣。「她就這樣一句話都沒說走過來,然後那些男生就摸摸鼻子走了。我那時候就覺得她好帥!好帥!真的好帥!」

  「就像金剛戰士過來解救無辜的市民一樣地帥!」他真的不覺得男生一定要雄壯威武,就像女生不一定要小鳥依人一樣。

  「因為我的死皮賴臉,所以我們感情越來越好。」說到這還乾笑了一下,讓台下簇擁的女同學也會心一笑。

  阿勉捧著厚重的裙子調了調,坐了下來,就坐在舞台上。





  「我知道她總是早睡早起、上課絕不遲到。騎單車不敢單手放因為她曾經因來不及煞車而跌倒過,縫了十二針。她不喜歡歷史,卻認為理化很簡單,而美術則是個無聊的東西。」

  阿勉逐一列出,好像眼前有台隱形電腦一樣。

  「她喜歡吃嫩薑、不喜歡吃稀飯。喜歡柑橘的味道、喜歡下午兩三點的影子長度。走路喜歡走左邊、逛同一間店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阿勉越講越溫柔了,全場的人都沉浸在他平實的聲音裡,連一點衣服的摩擦聲都沒有。





  「她不高興的時候會一個人去以前的小學生悶氣,但是如果一直跟她道歉朝她笑,她很快就會氣消。她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她擔的樣子,在我暗地挑戰無數次後,我才覺得,為什麼我一定要比他更男人?或許我可以在她堅強的背後,用我的方式去放鬆她的緊繃。這是我可以為她作到的事。」

  「為什麼我會喜歡她呢?她一點都不像我以前夢想中女朋友的類型。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我根本就無從考察。或許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依賴著她、喜歡上她了吧?」





  阿勉現在的表情是小香將近十年來從未看到過的。





  「小香,妳知不知道我好喜歡妳?」

  阿勉坐在地上,仰望著站在小講台旁、身穿法國筆挺嶄新軍裝的小香,說出一直以來時常對她說的話。

  從小香的角度看下去,阿勉豪華誇張的澎澎裙就像朵盛開的花攤在地毯上,而阿勉就像個小小的人坐在花兒上。

  「小香,妳知不知道我好喜歡妳?」阿勉認真地重複了這句。





  她看著他漂亮的眼睛、上了妝的臉,想起了那天晚上……





  「喜歡啊。」她一臉平和。「阿勉,你了解我的。」

  阿勉聞言並沒有多大喜悅:「就是因為了解妳呀,所以才知道妳的喜歡並不是我想的喜歡。」

  「小香妳有喜歡的人嗎?那種會讓妳很害羞的人?」

  她坦然地搖頭。「沒有。」

  其實答案他也已經知道,跟她相處那麼久,如果她對某個人態度不同,他一定能感覺得出來。

  只是這兩個字他想要從她口中說出來而已。





  看見阿勉像朵小花兒一樣,她突然覺得不摘好可惜。

  想到那天晚上,她才覺得有些話真的不能不說了。





  「我有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小香靠著講台,好像在跟天空說話。

  「他不喜歡吃小黃瓜。喜歡溫暖的顏色。他組織能力很好,功課常借我抄。他是個樂觀主義者,時常保持微笑。」

  阿勉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想讀出她心中真正的意思。

  「跟他認識那麼久,總是他在說話我在聽。賣東西他比我有眼光。他還很樂意稱讚別人。」小香深吸口氣,「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然後吐氣。「直到那天晚上。」





  「阿勉,你就像童話故事裡的拇指姑娘。」

  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大家都二丈摸不著金剛。只有阿勉知道剛剛那幾句話已經是小香的界線了。

  雖然他還是聽不懂小香把他定位在哪裡。

  「拇指姑娘外表很小、很柔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癩蛤蟆、金龜子、鼴鼠想要她作他們的妻子,她都不願意。個子雖小,可是骨子裡卻很有自己的想法。」

  「阿勉在我心中就像個拇指姑娘。大家都喜歡你、愛看著你。但是現在你說我是那個王子,我卻覺得我只是那隻報恩的燕子。我喜歡你的感覺不像你那麼明確,我還在朋友跟家人之間遊蕩,或許有一點點你那個喜歡,但也或許不是。」





  小香很難得地笑了。

  「歐思嘉跟安德烈可是經過很多事才在一起的,拇指姑娘也是經過很多風雨才遇到那個花朵王子的。」

  「所以你怎麼知道我是王子你是安德烈呢?」

  已經沒幾個人聽得懂小香的話了。

  阿勉表情沒有很大震撼:「所以……我今天算是告白失敗囉?」

  「不過你也占到很大的便宜吧?」

  眾人又是一堆問號。





  只有那兩個人相視,然後阿勉臉紅的跟櫻桃一樣。





  唉呀!

  還是給小香發現他那是故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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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牛年得意,新年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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