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ZXC*瞞個小祕密 40





歲君看看歲主,口氣收起轉了話題:「我算了日子,這月初八走。先來跟你討個旨。」


歲主隨手拿了張白紙,從懷中掏出印璽蓋了下去,上頭除了印記其他什麼都沒寫。


「我看,再拿一張罷。」說畢又蓋了一張,兩張一同交給歲君,道:「這次下去要查的事情可多了,可別忘了打聽柴世之事。」


歲君表情也凝重起來:「是了。他的生平為人我會調查一清二楚,自然,他跟……『那人』的關係我也會想辦法探聽。只是這事隔十多年,不知當年宮裡的人還在不在?」


歲主將印璽收好,表情似乎不悅:「別跟我提起『那人』!……總之,該查的事情都給查了,另外,也探聽探聽齊觀是如何之人?」


先前不查,是因為覺得沒這必要性,小小一個奴僕遣送了便是,可現下發現她是因為一個不白之冤,一時半刻還得待在宮裡,這會兒還是查了的好。


歲君單眉挑起,口語輕鬆起來:「跟柴鹿鹿探聽?」呵,這一個小子也要查麼?難道齊觀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管你打哪兒探聽,我要知她底細。」歲主舉手揉了揉眉心,隨口問:「小樂可好?」


歲君聞言眉心皺了起來,他將紙折了折,收進衣襟內袋妥善放好,才答:「一切都好,他那身子骨,打死了都能活回來。這回南巡我說了不帶他去,他跟你求情你可別答應。」


歲主難得微笑,看著歲君:「怎麼?又闖禍了?」依小樂的性子,若不是真惹歲君生氣怕是不會來跟他求饒的。


「可不是?我又不是他親爹親哥,怎麼凡事都攪和到我身上來?……虧他也跟純妃生活好一段日子,怎麼一點也沒耳濡目染……」說完那細媚的長眼故意瞄向歲主。


歲主的眼露出溫和,搖搖頭:「悅純溫柔婉約的性子也不是這樣就能影響他的。……對了,上回交代他的事……」


「他都說了。怎麼?這回還要他辦什麼?」


歲主瞄了眼桌上的刑部史,手卻移向一旁的摺子,開口道:「讓他去說說當時顏佳氏的事,你們出發前,讓柴鹿鹿進宮一趟,我倒要看看事後她們會如何?」


歲君見歲主翻開摺子便知其意,今天這麼快便要趕人了?揚揚眉,他還是忍不住要問:「怎麼?還要探探這兩人?」說出顏佳氏的事,看來皇兄是真要管這事了,但這對齊觀他們而言,這不是在故意丟餌釣魚麼?


歲主淡笑不語,題筆在桌上寫了個字。歲君湊上前看,是個『欺』字。


怎麼?難道齊觀或是柴鹿鹿犯了什麼欺君之罪,要皇兄這般測試?可測試歸測試,倒也試太久了吧?以往不管是誰欺瞞了什麼,皇兄一知了起因便快刀亂麻,不是殺就是發放邊境,就算是有苦難言也是稟公處理,這個齊觀怎麼還會留到現在?


歲君倒也固執,抬眼看向歲主想要知個答案,可那深沉的眼卻不再透露半個字眼。


「還不走?」歲主隨手翻開奏本,嘴角勾了起來,溫聲道:「怎麼?真如旁人所說的,想坐我這位子了?」


歲君聞言看了他一眼,眼底笑,知他意思:「怎麼會呢皇兄。歲君這就走了。您,慢坐。」隨即翻了翻衣袖,禮也不行便瀟灑離去。



          *** *** ***



春季遇上半月潮雨,宮中時晴時雨的,讓歲主忻一時不小心給染上了風寒。主惠宮請來了太醫館看診,太子病情微微轉好。這天姜太傅依時前來複察問診,順道替齊觀看看筋骨。


「這陣子下雨,肩骨子痠不痠疼?」


齊觀望向老人,微微一笑:「謝老師傅關心,齊觀是年輕人,不礙事的。」


姜太傅收拾了醫盒,觀看齊觀面色,道:「妳氣血還是不足,不都說了讓妳每三日上太醫館來一趟麼?怎麼?還要我送來不成?」


齊觀為難地皺了皺鼻子,小聲道:「太師傅,每回上您那兒您都抓了我去針灸,要不就灌我一大壺黑藥,這樣浪費宮中藥材小的怎麼好意思?」


雖是隔著衣服,可那針刺下去還是會痛哪!而且也因為隔著衣服,稍微動一動都不行,扯著就藥齜牙裂嘴,才試過一回她就怕了。


姜太傅知她怕苦怕痛,板起臉罵:「妳這小姑……咳!妳這小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怕什麼吃藥?皇上要我好好調理妳身子,難道妳要獻我於不義不成?要不是宮中地底溫泉都是開放使用,我早就逼妳去泡上十天半月了!」


宮中那些上好熱池是只許皇室使用,其他的大池倒也規劃好了開放時間讓宮裡奴僕分段泡湯。要不是顧忌到男女授受不親,他早就壓著這臭丫頭每日都上太醫館去泡熱湯。要知道,太醫館的溫泉可是宮中少有含藥成分的,雖然那些藥材都是瑕疵品的回收利用,但多少還是對她有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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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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