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ZXC*瞞個小祕密 44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歲主皺著眉瞪向旁邊臉快貼到桌面的女人,薄唇緊閉,看著她究竟是真睡還是假睡?他還在批閱呢!這小妮子竟然就這麼睡下去了?


他擱上筆,瞧著她停了幾秒便微微點頭的睏睡貌,用自身的修養平息了些怒意。這齊觀到底是累著了什麼?現在這大白天的就打瞌睡,主惠宮的事是有多到這樣嗎?


外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歲主右手托腮將眼睛閉上。


門上輕叩了兩聲,常白輕聲道:「皇上,奴才給您送上提神湯啦。」語畢等了一會兒,這才徐徐步入,見到齊觀正眨著眼擱上筆,合禮彎腰地朝他走來。


這小子,分明是剛睡醒的模樣,還裝!若不是皇上也在睡,看這小子死一百遍都不夠!常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將湯物端上桌,輕聲將假宿的皇上叫醒。


「皇上,這藥膳湯是太醫院剛熬出來的,皇上趁熱喝吧。」常白以眼神示意,齊觀連忙拿起試吃湯勺舀了一口試吃,試完後拿起御用的湯匙幫著弄涼。


常白這時側耳說了句話,歲主點點頭,道:「拿上來吧。」常白往外複誦了一遍,只見一個小太監低著頭又遞上一碗不知什麼東西。


歲主哼笑了一聲:「齊觀,朕命太醫調養妳的身子,聽說妳不領情哪!」


齊觀一聽瞌睡蟲全跑了,直呼陛下冤枉饒命。見一旁小太監手中那碗黑抹抹的藥物,聞那味道整張臉都皺起來。姜太傅找不著她,竟直端上這兒!?這下皇上不知又要擺什麼臭臉了。


歲主倒沒擺臭臉,他只是朝常白淡淡吩咐一句:「跟太醫館說一聲,日後齊觀復原的湯藥就送來這兒。宮裡藥材如此貴重,若不是妳護駕有功,只怕妳見都沒見過。怎麼?不想趁此時喝個過癮?」後面的話倒是有些酸了。


齊觀因為看見苦藥而發愁,扁著嘴答:「小人豈敢,這是、這是萬民愛戴皇上的貢品,小人、小人怎好貪圖這福分呢?」


是不是福分她自己知道。上回君親王不知給太子獻了什麼計,皇上竟派人將主惠宮的溫泉重新整頓並賞給太子。這下可好了,太子三番兩次命令她去泡那什勞子溫泉,還想將藥渣給倒進池子裡泡,嚇得她不得不找來姜太醫阻止,這才讓太子的天真行為給停住。


當時她還硬著頭皮答應太子,說身上傷疤醜,怕讓其他人瞧見了她傷疤,夜深人靜時會來泡泡,太子這才放棄讓人監督著她。真是,洗個澡還要讓人監督多難為情哪!


『男子漢大丈夫怕誰瞧見了什麼傷疤哪!』當時太子還皺著眉嘟嚷,像是懷疑齊觀到底會不會去一樣。


她只好開始瞎掰起來:『殿下有所不知,小人出生之後胸前後背都有碗大的胎記,從小讓人笑到大,所以小人從不跟人一塊洗澡。去年上宮裡實習時也是,總是避開大夥兒、在澡堂快關時才去洗。西巡時小的有幸替皇上檔下那刀,更是在小的肩上留下塊光榮印記……咳咳!小的周身傷痕累累,是不願嚇到宮裡其他姐姐哥哥哪!』


太子聞言,只好跟果冬交待晚上戌時之後不得任何人進入溫泉。也好在齊觀傍晚就得去御書房替皇上磨墨,等回來時早已是打呼連連的時刻,倒也造成不了什麼人的不方便。


唉,雖然太子說了只要她去泡湯誰人都不許進去,可她泡也泡得不安心哪!依她經驗萬一半夜又來個人突襲怎麼辦!?她想到了皇上,仍然不解為何當時陛下會三更半夜出現在僕役的大眾池?但同樣的驚嚇她可不想再試第二次!


請神容易送神難,找了姜太醫對她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人說受了這個恩得還另一份情,此話當真一點都不假。


說到底也得怪她自己偷懶,上回姜太傅要她每三天上太醫府喝藥,她嫌懶、又怕苦,老是讓太傅找不到人。這會兒姜太傅可生氣了,交換條件說要她每到未時上他那討藥喝,那時是她最沒事兒的時刻,而且還得乖乖吃上兩個月的藥。想當然爾,她怎會如此聽話?依然是三天五天才去,姜師傅也忙不開,總不能天天到主惠宮抓她吃藥吧!?


這下,給姜太醫抓到個縫兒了。知她每日都得上御書房磨墨,皇上在這兒她可不能只喝一兩口就溜了吧?


瞄了一眼冷眼盯著她的陛下,唉,這下她可真是逃不掉了!


歲主喝完了湯藥,慢聲道:「是嗎?朕倒以為是妳嫌棄了。宮裡藥材珍貴,若想多認識,朕可以開恩派妳上太醫館那兒過過癮頭?」


齊觀聽了嚇得要命,差點嗆了一口黑藥,趕緊搖手:「不了不了,多謝皇上恩典。小的對藥材其實沒如此熱愛,怕是浪費了皇上好意。」要是將她丟進太醫館,對她而言那才真是要命啊!


歲主嘴角一笑,又問:「朕賜了主惠宮藥池,主忻真有去使用嗎?」


這一問又讓齊觀心驚了起來,皇上應是不知道小太子要她去泡湯吧?此話又是在試探麼?


「回皇上,小的不知。皇上特賜藥池給太子,殿下想是每日都去泡吧。」唉,怎麼連喝碗藥都那麼辛苦?皇上別再問啦!


齊觀好不容易喝完藥,放在碟子上端給正在等待的小太監,回身時突然靈光一閃。既然皇上談到了藥池,那她何不把握這機會問問皇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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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好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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