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西捷

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祕密　４５　（補好了）





她一手磨著有些膏化的墨汁，吞了吞口水小聲問：「皇上……皇后生前身體不好麼？」話才出口，她突然想到自己上回亂問話的下場，見皇上停住筆，現在後悔已是來不及。


歲主看不出心情好壞，只是淡淡地回：「此話怎說？」


「呃……因為、主惠宮裡有藥池啊。」


他提起筆沾了沾墨汁，隱藏住笑意，這小妮子終於忍不住要問了是嗎？


「照妳這麼說，朕跟君親王……還有宮裡上上下下都有病了？」


整個京城除了給太醫館作實驗、宮裡的大眾池，以及宮外開放給民眾泡湯營業的池子，就只有皇室才有個人專屬的溫泉池。這不僅僅是個尊崇，自然也是代表了溫泉在北方國都的重要性。


「皇上誤會小的了……」唉，她今天應該先看看黃曆再問的。「小的只是好奇皇后是個什麼樣的人……」


歲主看著摺子，面不改色地問：「依妳想，妳覺得皇后是怎樣的人？」


「回皇上，皇后理當是智慧才德兼具的女子啦。自古以來，能當上一國的國母是多麼不簡單哪！皇上跟太后一定是相當欣賞皇后的吧？能給太后選上作皇后，那自是女人中的女人！」


歲主聞言皺了皺眉，輕輕側臉看著齊觀，眼神中有那麼一點釁味：「如果朕真那麼欣賞皇后，那又為何要送她去冷宮？」


「這……也對！」齊觀愣了愣，答：「所以皇上是到後來才不喜歡皇后的？」


歲主沒回答她，繼續看著冊子。齊觀倒是不敢再問了，乖乖地磨著墨，一點也不想坐回她的位置去，她一坐上去就犯睏哪！


「齊觀，朕不計較妳想調查柴世的心意，可妳倒是不需這般拐彎抹角地問人。想知道皇后是怎樣的人大可去向周遭的人打聽，不是麼？」


齊觀頭皮涼了涼。皇上可不可以別那麼敏感哪！


「齊觀，朕問妳，若查出來發現妳一直引以為傲的柴大人，其實並不如妳所想的那般頂天立地，妳該如何？」


她愣了，不明白皇上問這問題的背後意義是什麼？難道皇上其實知道事情的始末麼？


「皇上的意思是……」不，柴大人作事光明磊落，應該不會真有什麼吧……？


齊觀想從歲主眼中探探什麼蛛絲馬跡，可是卻看不出什麼倪端。


「想知道朕心中所想，也不是不行。」歲主刻意朝她看了一眼，嘴角卻一絲不暖。「朕可以准妳猜。要真猜對了，朕說不定有賞。」


她彎身福了福，乾著嗓子不知該答什麼，只覺得自己又被封了一棋子。這擺明了就是不讓她問，要她自己去找答案。


主僕就這樣安靜了一刻鐘，歲主扭了扭脖子，她趕緊趨身過去按摩肩膀。


「齊觀，妳說說，將來想討什麼樣的娘子？」歲主沒來由地一問，似是無聊找話說。


齊觀呆了一會兒才明白皇上說什麼，要不差一點就回嘴『皇上您說錯了吧？我是要討相公不是娘子啊！』，豈不穿幫！？


「唔……自然是待我好的了。疼我關心我、最重要的是我見了他便開心。」她突地想到楊況曾說的話，趕緊補充道：「還得要一心一意不得背著我跟別人相好。」哼！若是她未來的相公想納妾，那她可要離家出走了。


歲主呵笑了一聲，心知她在想什麼，可還是要酸她一句：「朕怎不知現下流行起一妻二夫了？若是丈夫爭氣，哪裡怕妻子跟人相好？」


「可不是麼？但人總是貪心哪，見這男人好見這女人好，見誰好就想往自個兒兜裡拽。我爹娘就不同啦，我娘雖是去逝了，可爹爹也沒再娶，這才是真的一心一意！」


齊觀眼底滿是驕傲，看得歲主嘴角揚起。「這麼說，妳是真真看不起像朕這般娶妻又納妾的男人了？」


齊觀聞言才知自己又著了皇上的道了，明明不是在聊天麼？她可一點也沒有想要損皇上的意思啊！皇上幹嘛總設計這種話讓她掉入陷阱呢？


「皇上……您知齊觀絕無此意，天地良心哪！」


看見他毫不在意笑了，她才知道皇上就是要看她討饒的樣子。唉，她知道處理國家大事壓力很大，可也用不著這樣驚嚇下屬吧！？


歲主闔上最後一本奏摺，喝了一口茶，吩咐道：「就寢罷。」又是天地良心？她這詞說不膩他都聽倦了。


齊觀答應了一聲，趕緊走進內室去鋪床。一邊鋪一邊想起上回楊況說皇上有時也會傳女子進宮相好……。她頓了頓，快手快腳地鋪妥，一面努力揮開腦中皇上摟著女人的畫面。


出了屏風，正好看見太監總管拿了披風給皇上。


歲主凝望著天上的明月，今晚因霧氣天空有些迷茫，月娘顯得若隱若現。他想到了當年執意要納稚善為妃時的反對聲浪。


有一晚，他跟稚善站在後宮西處的才人房，稚善白淨的臉彎彎笑著，那彎彎的眉跟嘴就跟那天的彎月一樣。當時他只覺得自己身在月宮，周邊清涼的風全化成了樂音，世上除了他倆在也沒其他紛擾。


歲主閉上眼，讓春至的夜風透入自己的腑臟。


唉！像稚善那般無爭的佳人，到最後仍是無法保持住最初的清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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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貼一點點，證明我還是有在努力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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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完了，可是我又枯竭了！！！　＝＿＿＝　大家猜得出來稚善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