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秘密 ７７
這日，齊觀準時出現在御書房。她將文房四寶全都備齊，一一將大臣們遞上的奏摺給順序排好。窗台旁的香爐也點燃了，她偷偷點了藥房特別調製的提神香草，頓時室內瀰漫著淡淡的清香。
歲主沐浴後踏進御書房，細長的眼便微微瞇上。「朕的御前行走終於知道該怎麼服侍人了。」
「皇上，小的可是每天都很用心的。」她慢條斯理地替他翻開奏本，然後乖乖站在一旁等候。
歲主睨她一眼，最後露出一抹淡笑：「今日朕不批奏本。齊觀，來給朕揉揉肩。」
齊觀微訝，走上前繞到歲主背後開始捏肩：「皇上明日不上朝麼？」她記得明天應是上朝日，皇上只剩幾本摺子，怎麼就不改了呢？
「什麼時候換妳擔心國家大事了？難道妳想幫朕分憂這天下事麼？」
「小的可沒那聰明腦袋。」她還是乖乖捏背好了，雖然這不是在捏背而是在捏鋼鐵。她稍稍嘆了口氣，不知她若走了會是讓誰服侍皇上？他們懂得怎麼捏背麼？
「皇上今日愁什麼？又有哪個縣發災難了麼？」她關心地問，皇上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他老是這樣憂國憂民的要怎麼享受人生啊？雖說宮裡都是錦衣玉食，可人天天總想著天下的事總會悶出病來的。
若她走了……她凝神專心，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沒什麼。」歲主不想談，轉移了話題：「今日妳又上哪鬼混去？」
齊觀微微心虛，隨即又挺著胸答：「沒鬼混！小的上主惠宮看太子去了。皇上，太子可努力了，今天師傅已教到道德經，說的東西小的都聽不太明，可太子都一一記住並回答了，太師傅還稱讚太子聰穎呢！」
「道德經？」歲主呵呵笑了一聲，這笑聲聽得齊觀莫名發冷。「有將道德放置心上之人自然一聽就能明白，那也不算什麼聰穎，心中無道德之人縱使讓她聽上千遍也是根朽木。妳說，朽木的下場會是什麼？會是生蛆長蟲，或是奇蹟出現讓她成了朕壁上的花窗？」
齊觀的手指僵了僵，她怎麼聽都覺得皇上是在針對她。不過她什麼沒別的，裝傻的功力倒是挺強，更何況今晚特別嘛，忍忍就過去了……。
歲主見她答不出，自顧自道：「不知道也好，知道了反而不好……齊觀，妳在這宮裡也一年有餘，待著還習慣嗎？」
齊觀微愣著，答：「在宮裡人人都待我好，況且又有幸能服侍皇上，這可是小的莫大光榮。」
「既是如此，那為何妳還老想著要出宮呢？」
又一顆汗滑落，皇上不可能知道她的計畫的，她可沒跟宮裡的任何人說呀！連楊況都沒說，太子跟果冬更不可能知道了。
「小的、小的……小的遲早還是會回鄉啊……」
他語調並無絲毫不悅，反倒比平日加溫了一些，可她聽來卻發慌的緊。
「這麼說……妳若要回鄉，別說是朕，只怕是玉皇大帝也留不住妳了？」他似在笑，可她卻覺這話一字一字地冷冷劈向她。
「小的老是惹皇上生氣，皇上怎會留我這小臭包子？」她試圖乾笑，可卻連嘴角都揚不起來。今兒個是怎麼了？她策劃的戲碼怎都走了調啊？
「齊觀，妳這是說朕不留妳了？」
「小的豈敢揣測龍心？皇上是做大事的人，小的只是地上的一粒沙。」她狗腿地想結束話題，眼角瞄到門外小太監正小心翼翼地端東西，她連忙逃到門口接過。
「皇上，吃夜宵了。」
齊觀按照慣例先試吃一口，心裡突然一酸，這應是最後一次替皇上試毒了。她將玉蓮子嚥了下去，皇上明明愛吃鹹粥的，怎麼御膳房今晚作了甜品呢。
見歲主吃得差不多，她將桌上一塊收拾，一併拿出去給外頭候著的小太監。出去時特意逗留了好幾秒、多吸了幾口冰冷空氣才進屋，她得讓自己腦子清醒點才行，今天晚上每件事情要作得圓滿，別功虧一簣才好。
待她進御書房，腳步在看見歲主時明顯地停住，整個人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歲主朝她揚起笑，齊觀又是一窒。
「怎麼？見到什麼妖魔鬼怪了？」歲主兩眼看著齊觀，淡淡一笑，就口喝茶，齊觀只這麼幾秒，臉上紅暈又加深了些。
奇怪？皇上今晚怎麼瞧來如此好看？她移開視線幾秒又忍不住調回來，盯著歲主肩上的黑髮發楞。啊，原來是皇上把頭髮放下來了，這樣看來不那麼霸氣，倒有些、有些許……美態？齊觀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心驚，她怎會覺得皇上美？皇上是會嚇人的怪獸，他一點也不美！
「皇、皇上想就寢了麼？」她喃喃問道，想要趕快把眼前的怪獸趕上床，可她的視線卻直直飄到歲主的唇。搖搖頭，不行，齊觀，別在胡思亂想了！
「不正等著嗎？」
她差點呼吸噎到，難以置信地開口就問：「皇上，你真的是皇上麼？」今晚的皇上真的好奇怪呀！
歲主哈哈大笑，自長椅上坐起：「齊觀，妳若是女的該有多好。」這是在給她機會了，他知道她今晚想做什麼，他也等很久了。既然她不好開口，那就由他來起頭吧。
齊觀發了會兒呆，默默道：「皇上，你真想齊觀成女的麼？」
歲主眼瞇，一笑：「怎麼？難不成朕說了算？今晚妳能變成女的？」
「小的、小的也是能假裝成女子的。」她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明明今晚要說實話的不是麼？明明今天要讓皇上開開心心的不是麼？
他向她招招手，齊觀因為內疚所以很乖順的走到跟前跪著。他將她的頭帶拉下，才剛過肩的短髮就這樣鬆了下來。歲主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攢著帶子。
「齊觀，妳可知朕喜歡妳？」
她面色脹紅，等了好久才僵硬似地點頭。
「知道了妳還想離宮？」他捏著那髮帶，「不留著陪朕麼？」
她躊躇半天，最後問：「皇上，若齊觀是女的，你會把我立妃麼？」
歲主看著她，最後順著她的心意答：「不會。」
齊觀微微笑，像是鬆了口氣，可是隨即又皺起眉頭。
「皇上……」她有些擔憂地開口，實在很為他煩惱。「其實這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女子的，皇上真不考慮考慮？」難道為了一個善妃就要放棄所有人麼？
他抓住她一小撮短髮，捏揉著。
「女人都是麻煩。」他見她眉皺著，似想要說服他什麼。他淡笑道：「妳倒以為真了解朕。那依妳說，怎樣的女子才適合朕？」
「小的以為，皇上不喜太乖順的女子，也不喜強出頭的女子。」見他沒多作表示，她又繼續說：「說來說去，也要皇上喜歡。皇上一喜歡，什麼困難都成了碗大般的小事啦。」
「妳倒把朕說的對錯不分了，朕會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若是那樣，朕還會將皇后跟善妃下冷宮嗎？齊觀，妳這話可不對呀。」
齊觀見他並無不悅，放著膽子好奇問：「皇上，皇后的事我是聽說一二，可我真不明白為何您將善妃打入冷宮？若她真與君親王怎麼樣，可您又為何不罰親王呢？」
「妳不信他們倆在一塊兒？」
齊觀搖搖頭，很肯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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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夜～～（高歌）
這日，齊觀準時出現在御書房。她將文房四寶全都備齊，一一將大臣們遞上的奏摺給順序排好。窗台旁的香爐也點燃了，她偷偷點了藥房特別調製的提神香草，頓時室內瀰漫著淡淡的清香。
歲主沐浴後踏進御書房，細長的眼便微微瞇上。「朕的御前行走終於知道該怎麼服侍人了。」
「皇上，小的可是每天都很用心的。」她慢條斯理地替他翻開奏本，然後乖乖站在一旁等候。
歲主睨她一眼，最後露出一抹淡笑：「今日朕不批奏本。齊觀，來給朕揉揉肩。」
齊觀微訝，走上前繞到歲主背後開始捏肩：「皇上明日不上朝麼？」她記得明天應是上朝日，皇上只剩幾本摺子，怎麼就不改了呢？
「什麼時候換妳擔心國家大事了？難道妳想幫朕分憂這天下事麼？」
「小的可沒那聰明腦袋。」她還是乖乖捏背好了，雖然這不是在捏背而是在捏鋼鐵。她稍稍嘆了口氣，不知她若走了會是讓誰服侍皇上？他們懂得怎麼捏背麼？
「皇上今日愁什麼？又有哪個縣發災難了麼？」她關心地問，皇上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他老是這樣憂國憂民的要怎麼享受人生啊？雖說宮裡都是錦衣玉食，可人天天總想著天下的事總會悶出病來的。
若她走了……她凝神專心，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沒什麼。」歲主不想談，轉移了話題：「今日妳又上哪鬼混去？」
齊觀微微心虛，隨即又挺著胸答：「沒鬼混！小的上主惠宮看太子去了。皇上，太子可努力了，今天師傅已教到道德經，說的東西小的都聽不太明，可太子都一一記住並回答了，太師傅還稱讚太子聰穎呢！」
「道德經？」歲主呵呵笑了一聲，這笑聲聽得齊觀莫名發冷。「有將道德放置心上之人自然一聽就能明白，那也不算什麼聰穎，心中無道德之人縱使讓她聽上千遍也是根朽木。妳說，朽木的下場會是什麼？會是生蛆長蟲，或是奇蹟出現讓她成了朕壁上的花窗？」
齊觀的手指僵了僵，她怎麼聽都覺得皇上是在針對她。不過她什麼沒別的，裝傻的功力倒是挺強，更何況今晚特別嘛，忍忍就過去了……。
歲主見她答不出，自顧自道：「不知道也好，知道了反而不好……齊觀，妳在這宮裡也一年有餘，待著還習慣嗎？」
齊觀微愣著，答：「在宮裡人人都待我好，況且又有幸能服侍皇上，這可是小的莫大光榮。」
「既是如此，那為何妳還老想著要出宮呢？」
又一顆汗滑落，皇上不可能知道她的計畫的，她可沒跟宮裡的任何人說呀！連楊況都沒說，太子跟果冬更不可能知道了。
「小的、小的……小的遲早還是會回鄉啊……」
他語調並無絲毫不悅，反倒比平日加溫了一些，可她聽來卻發慌的緊。
「這麼說……妳若要回鄉，別說是朕，只怕是玉皇大帝也留不住妳了？」他似在笑，可她卻覺這話一字一字地冷冷劈向她。
「小的老是惹皇上生氣，皇上怎會留我這小臭包子？」她試圖乾笑，可卻連嘴角都揚不起來。今兒個是怎麼了？她策劃的戲碼怎都走了調啊？
「齊觀，妳這是說朕不留妳了？」
「小的豈敢揣測龍心？皇上是做大事的人，小的只是地上的一粒沙。」她狗腿地想結束話題，眼角瞄到門外小太監正小心翼翼地端東西，她連忙逃到門口接過。
「皇上，吃夜宵了。」
齊觀按照慣例先試吃一口，心裡突然一酸，這應是最後一次替皇上試毒了。她將玉蓮子嚥了下去，皇上明明愛吃鹹粥的，怎麼御膳房今晚作了甜品呢。
見歲主吃得差不多，她將桌上一塊收拾，一併拿出去給外頭候著的小太監。出去時特意逗留了好幾秒、多吸了幾口冰冷空氣才進屋，她得讓自己腦子清醒點才行，今天晚上每件事情要作得圓滿，別功虧一簣才好。
待她進御書房，腳步在看見歲主時明顯地停住，整個人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歲主朝她揚起笑，齊觀又是一窒。
「怎麼？見到什麼妖魔鬼怪了？」歲主兩眼看著齊觀，淡淡一笑，就口喝茶，齊觀只這麼幾秒，臉上紅暈又加深了些。
奇怪？皇上今晚怎麼瞧來如此好看？她移開視線幾秒又忍不住調回來，盯著歲主肩上的黑髮發楞。啊，原來是皇上把頭髮放下來了，這樣看來不那麼霸氣，倒有些、有些許……美態？齊觀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心驚，她怎會覺得皇上美？皇上是會嚇人的怪獸，他一點也不美！
「皇、皇上想就寢了麼？」她喃喃問道，想要趕快把眼前的怪獸趕上床，可她的視線卻直直飄到歲主的唇。搖搖頭，不行，齊觀，別在胡思亂想了！
「不正等著嗎？」
她差點呼吸噎到，難以置信地開口就問：「皇上，你真的是皇上麼？」今晚的皇上真的好奇怪呀！
歲主哈哈大笑，自長椅上坐起：「齊觀，妳若是女的該有多好。」這是在給她機會了，他知道她今晚想做什麼，他也等很久了。既然她不好開口，那就由他來起頭吧。
齊觀發了會兒呆，默默道：「皇上，你真想齊觀成女的麼？」
歲主眼瞇，一笑：「怎麼？難不成朕說了算？今晚妳能變成女的？」
「小的、小的也是能假裝成女子的。」她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明明今晚要說實話的不是麼？明明今天要讓皇上開開心心的不是麼？
他向她招招手，齊觀因為內疚所以很乖順的走到跟前跪著。他將她的頭帶拉下，才剛過肩的短髮就這樣鬆了下來。歲主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攢著帶子。
「齊觀，妳可知朕喜歡妳？」
她面色脹紅，等了好久才僵硬似地點頭。
「知道了妳還想離宮？」他捏著那髮帶，「不留著陪朕麼？」
她躊躇半天，最後問：「皇上，若齊觀是女的，你會把我立妃麼？」
歲主看著她，最後順著她的心意答：「不會。」
齊觀微微笑，像是鬆了口氣，可是隨即又皺起眉頭。
「皇上……」她有些擔憂地開口，實在很為他煩惱。「其實這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女子的，皇上真不考慮考慮？」難道為了一個善妃就要放棄所有人麼？
他抓住她一小撮短髮，捏揉著。
「女人都是麻煩。」他見她眉皺著，似想要說服他什麼。他淡笑道：「妳倒以為真了解朕。那依妳說，怎樣的女子才適合朕？」
「小的以為，皇上不喜太乖順的女子，也不喜強出頭的女子。」見他沒多作表示，她又繼續說：「說來說去，也要皇上喜歡。皇上一喜歡，什麼困難都成了碗大般的小事啦。」
「妳倒把朕說的對錯不分了，朕會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若是那樣，朕還會將皇后跟善妃下冷宮嗎？齊觀，妳這話可不對呀。」
齊觀見他並無不悅，放著膽子好奇問：「皇上，皇后的事我是聽說一二，可我真不明白為何您將善妃打入冷宮？若她真與君親王怎麼樣，可您又為何不罰親王呢？」
「妳不信他們倆在一塊兒？」
齊觀搖搖頭，很肯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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