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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秘密 ７８ （中間多加一小段）
「就因為朕沒罰歲君，所以妳不相信？」
齊觀搖搖頭，想了會兒才說：「小的雖沒見過善妃，但卻相信皇上。會讓皇上傾心的人一定是個好人。自從見過善妃的畫像後，我真被那氣質所吸引，外貌雖不比皇后美艷，可眼神卻是清澈，那不像是會隨便與人苟且的人。」
歲主靜靜地看著她，嘴角輕輕扯出一笑。對於旁人對稚善的歌功頌德他不是沒聽過，但齊觀這番話卻聽得出是由衷之言。他笑，是因為她也跟當初的他一樣，相信了那張騙人的臉龐，和虛無飄渺的氣質。
「稚善出入宮時很是善良，連隻鳥都不想養，怕毀了牠的自由。當初朕查出顏佳氏所為並將之打入冷宮，想想貴為皇后，讓她就此終老也就罷了。沒幾月主忻出生，朕有回心血來潮要去看看顏佳氏……」
見她聽得認真，他心定了下來。
「去了，剛好看見稚善也在那。本以為稚善是好心探望，怎知她接下來說的事情卻讓朕心寒。稚善說顏佳氏一兒半子都沒有，問她要不要將主忻過給她。還說她對顏佳氏涉政一事早已知情，有些線索她其實也曾了解過，說顏佳氏就是過於心急，若是言巧，說不得朕還會重用她的意見。稚善還說，若顏佳氏真那麼關心朝廷，以後不妨說給她聽，她會替她吹枕頭風，說不得日後太子繼位還能受她照顧。」
見齊觀還沒聽出關鍵，他只好將話說明：「以稚善的身分是登不上皇后之位，但若美其名讓皇后收養主忻，主忻身份便有所不同，稚善自然說話也有份量。雖顏佳氏當時已入冷宮，作用已不大，但她身後的勢力仍是龐大，牽扯關係過來對主忻他們也是有益處。」
見齊觀肅然，歲主冷冷一笑，道：「妳沒聽過政，不懂這以退為進的道理。朕實在不可思議，一個笑容那麼真的人怎能心計到這種程度？朕離了一個顏佳氏，竟還有個稚善等著。難道朕就如此無能，身邊的女人都急著想輔佐我這昏君不成？」
「皇上……」齊觀不知該怎麼安慰，只好按上自己的手。歲主看著她，原本冷意的笑略微收起。
「妳說的對，她沒跟歲君有苟且之事。這謠言是歲君自個兒散布的，為的是讓朕有理由罰她。不等主忻滿月，朕便將她下冷宮了。這兩個女人關在一起，初時稚善千求萬求，到後來也心死了。沒有兩年，這兩人在同一月死去，一個是自縊，一個得了慢性毒，毒發而亡。」
這事實除了歲君以外無人知曉。此後他一見主忻的臉便想起那一幕，『忻』這字意涵著當時的心情，就是『千斤壓心』的重創，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不可因感情而過於相信一人。
「妳說，那些摺子上的女人入宮是什麼心思？是想真心真意照料朕嗎？」他笑著搖頭。「若朕無國璽在手，妳以為還會有誰無條件伴我？」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齊觀一聽見他這樣灰心不自覺竄起無名火。「這世上一定有人真心待你好的！太子是，朝上的忠臣是，天下黎明百姓更是。皇上切不可如此灰心。」
「太子？忠臣？百姓？」他每說一句她便重重點一次頭。
「那麼……妳也是嗎？」
齊觀愣了。
「只怕就算朕下旨讓妳留宮，妳也是會想盡辦法逃出宮的吧？嗯？」他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哀愁。「我是皇上妳都不肯留下了，若我連皇上都不是……唉。」
「皇上！」她不自覺大起聲來。「這、你別這樣。齊觀不是那種人，就因為你是皇上，所以我……」她突然住口。
歲主單眉一抬，直勾勾地盯住她。
「就因為我是皇上，所以妳……？」他眼神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她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跪著愣了好幾秒，最後道：「皇上可選之人眾多，小的總是服侍不周，待在皇上身邊怕是會常惹怒皇上。」
他嘆口氣，他知道齊觀打算今晚離宮，原先他本意是要逼她自招女兒身，然後藉此留她贖罪。可現在想留下又如何？齊觀這人好自由，宮裡的生活會讓她越來越不快樂，只怕往後鬧得跟她娘一樣的心病。
或許他真是久未碰女子，所以才吻了她。也或許是存心要鬧她鬧過頭了，真認真起來還分辨不出自個兒的心思到底在想什麼？趁他還未想通前放了她罷。眾臣不可能封她為妃，更不可能給她什麼更好的名分，今晚不如就這樣跟著她胡亂裝傻，明日天一發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了。
可心中那抹不捨得的酸楚又是什麼原因？他不願去細想。稚善的愛跟恨都能淡忘了，又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呢？
歲主難得露出溫和一笑，道：「那今日朕便考考妳，若妳當上了皇后妳會如何？」
齊觀恨不得歲主換話題，看他雖是認真卻不嚴肅，想了想便答：「我大概會跟太醫學藥，跟楊大哥和小樂學基本武功，還有……學怎麼走路慢一些吧。」
他聽了失笑：「妳這什麼答案？」
齊觀一臉得意：「學藥是為了能看著皇上不被下毒，若是真著了道，也能懂些止血脈或剋毒攻心什麼的。學武功是怕刺客，若真學不到什麼一招半式也好早一步跳到皇上身前擋刀。至於學走路嘛……皇后是一國之母，舉止總得優雅些，女紅跟樂器舞蹈太不適合我了，更何況皇后也不會在外人面前唱歌跳舞，不學也罷。走路慢些倒能騙騙別人，走慢點旁人還當我是蓮花移步，多優雅哪？」
歲主是真的大笑了，這齊觀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他搖搖頭，起身時用手指頂了頂她額頭，道：「齊觀，這樣的皇后可管得住後宮麼？」
「若管不住皇上的心，管得住後宮又有什麼了不起？」齊觀起身跟在歲主後面。「我喜歡的是皇上，又不是皇后這個位置。」
齊觀愣一瞪眼，驚覺自己竟說出了心底話。她面紅耳赤地看向歲主，他像是沒聽見似的。喘了口大氣，可心窩又像是讓針扎了百針。
皇上果真只是玩玩而已，要不怎會不動聲色呢？唉，這宮果然不是人待的，皇上終會是膩她的。
跟在背後的她莫不知歲主在前頭揚起了笑，一時半刻還收不起。他真想回過身好好抱住她，跟她說留在他身邊。但他還是穩住情緒，若齊觀只是想留下美好一夜，他願意成全她，然後放她走。
她道：「只是歷代皇后都不是皇上心愛的人，而是找能助皇上一臂之力的人。以我之資，要我想什麼天下之事是難了，若能待在皇上身邊，重要的是保皇上安危跟體面。若皇上要寵愛其他妃子也罷，我大可在自己宮裡找人串門子、或是溜出宮體驗民情，豈不快哉？」
「不會吃醋？」他淡笑，不願提醒她現在完全以女性角色為出發點在討論。
「唉，這倒是。所以我老不贊成男人娶多妻嘛！」她插腰。「若真想納妾就休了我吧，當下堂妻我可不怕。」大不了奔去鴦國買男人。
他嗤笑，將手平舉，讓齊觀好將他外衣脫下。
「那若妳是個妃子，又會怎麼想？」
「妃子！？」她瞠目結舌。「要我作人小妾麼？」
「只是假設，朕難道不知妳是男子麼？」他暗笑。
齊觀咳了兩聲，有些多此一舉地壓低聲音：「那、那是，我是男子嘛！皇上問話，我只是答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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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我掙扎了一整天呀～～～
「就因為朕沒罰歲君，所以妳不相信？」
齊觀搖搖頭，想了會兒才說：「小的雖沒見過善妃，但卻相信皇上。會讓皇上傾心的人一定是個好人。自從見過善妃的畫像後，我真被那氣質所吸引，外貌雖不比皇后美艷，可眼神卻是清澈，那不像是會隨便與人苟且的人。」
歲主靜靜地看著她，嘴角輕輕扯出一笑。對於旁人對稚善的歌功頌德他不是沒聽過，但齊觀這番話卻聽得出是由衷之言。他笑，是因為她也跟當初的他一樣，相信了那張騙人的臉龐，和虛無飄渺的氣質。
「稚善出入宮時很是善良，連隻鳥都不想養，怕毀了牠的自由。當初朕查出顏佳氏所為並將之打入冷宮，想想貴為皇后，讓她就此終老也就罷了。沒幾月主忻出生，朕有回心血來潮要去看看顏佳氏……」
見她聽得認真，他心定了下來。
「去了，剛好看見稚善也在那。本以為稚善是好心探望，怎知她接下來說的事情卻讓朕心寒。稚善說顏佳氏一兒半子都沒有，問她要不要將主忻過給她。還說她對顏佳氏涉政一事早已知情，有些線索她其實也曾了解過，說顏佳氏就是過於心急，若是言巧，說不得朕還會重用她的意見。稚善還說，若顏佳氏真那麼關心朝廷，以後不妨說給她聽，她會替她吹枕頭風，說不得日後太子繼位還能受她照顧。」
見齊觀還沒聽出關鍵，他只好將話說明：「以稚善的身分是登不上皇后之位，但若美其名讓皇后收養主忻，主忻身份便有所不同，稚善自然說話也有份量。雖顏佳氏當時已入冷宮，作用已不大，但她身後的勢力仍是龐大，牽扯關係過來對主忻他們也是有益處。」
見齊觀肅然，歲主冷冷一笑，道：「妳沒聽過政，不懂這以退為進的道理。朕實在不可思議，一個笑容那麼真的人怎能心計到這種程度？朕離了一個顏佳氏，竟還有個稚善等著。難道朕就如此無能，身邊的女人都急著想輔佐我這昏君不成？」
「皇上……」齊觀不知該怎麼安慰，只好按上自己的手。歲主看著她，原本冷意的笑略微收起。
「妳說的對，她沒跟歲君有苟且之事。這謠言是歲君自個兒散布的，為的是讓朕有理由罰她。不等主忻滿月，朕便將她下冷宮了。這兩個女人關在一起，初時稚善千求萬求，到後來也心死了。沒有兩年，這兩人在同一月死去，一個是自縊，一個得了慢性毒，毒發而亡。」
這事實除了歲君以外無人知曉。此後他一見主忻的臉便想起那一幕，『忻』這字意涵著當時的心情，就是『千斤壓心』的重創，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不可因感情而過於相信一人。
「妳說，那些摺子上的女人入宮是什麼心思？是想真心真意照料朕嗎？」他笑著搖頭。「若朕無國璽在手，妳以為還會有誰無條件伴我？」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齊觀一聽見他這樣灰心不自覺竄起無名火。「這世上一定有人真心待你好的！太子是，朝上的忠臣是，天下黎明百姓更是。皇上切不可如此灰心。」
「太子？忠臣？百姓？」他每說一句她便重重點一次頭。
「那麼……妳也是嗎？」
齊觀愣了。
「只怕就算朕下旨讓妳留宮，妳也是會想盡辦法逃出宮的吧？嗯？」他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哀愁。「我是皇上妳都不肯留下了，若我連皇上都不是……唉。」
「皇上！」她不自覺大起聲來。「這、你別這樣。齊觀不是那種人，就因為你是皇上，所以我……」她突然住口。
歲主單眉一抬，直勾勾地盯住她。
「就因為我是皇上，所以妳……？」他眼神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她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跪著愣了好幾秒，最後道：「皇上可選之人眾多，小的總是服侍不周，待在皇上身邊怕是會常惹怒皇上。」
他嘆口氣，他知道齊觀打算今晚離宮，原先他本意是要逼她自招女兒身，然後藉此留她贖罪。可現在想留下又如何？齊觀這人好自由，宮裡的生活會讓她越來越不快樂，只怕往後鬧得跟她娘一樣的心病。
或許他真是久未碰女子，所以才吻了她。也或許是存心要鬧她鬧過頭了，真認真起來還分辨不出自個兒的心思到底在想什麼？趁他還未想通前放了她罷。眾臣不可能封她為妃，更不可能給她什麼更好的名分，今晚不如就這樣跟著她胡亂裝傻，明日天一發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了。
可心中那抹不捨得的酸楚又是什麼原因？他不願去細想。稚善的愛跟恨都能淡忘了，又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呢？
歲主難得露出溫和一笑，道：「那今日朕便考考妳，若妳當上了皇后妳會如何？」
齊觀恨不得歲主換話題，看他雖是認真卻不嚴肅，想了想便答：「我大概會跟太醫學藥，跟楊大哥和小樂學基本武功，還有……學怎麼走路慢一些吧。」
他聽了失笑：「妳這什麼答案？」
齊觀一臉得意：「學藥是為了能看著皇上不被下毒，若是真著了道，也能懂些止血脈或剋毒攻心什麼的。學武功是怕刺客，若真學不到什麼一招半式也好早一步跳到皇上身前擋刀。至於學走路嘛……皇后是一國之母，舉止總得優雅些，女紅跟樂器舞蹈太不適合我了，更何況皇后也不會在外人面前唱歌跳舞，不學也罷。走路慢些倒能騙騙別人，走慢點旁人還當我是蓮花移步，多優雅哪？」
歲主是真的大笑了，這齊觀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他搖搖頭，起身時用手指頂了頂她額頭，道：「齊觀，這樣的皇后可管得住後宮麼？」
「若管不住皇上的心，管得住後宮又有什麼了不起？」齊觀起身跟在歲主後面。「我喜歡的是皇上，又不是皇后這個位置。」
齊觀愣一瞪眼，驚覺自己竟說出了心底話。她面紅耳赤地看向歲主，他像是沒聽見似的。喘了口大氣，可心窩又像是讓針扎了百針。
皇上果真只是玩玩而已，要不怎會不動聲色呢？唉，這宮果然不是人待的，皇上終會是膩她的。
跟在背後的她莫不知歲主在前頭揚起了笑，一時半刻還收不起。他真想回過身好好抱住她，跟她說留在他身邊。但他還是穩住情緒，若齊觀只是想留下美好一夜，他願意成全她，然後放她走。
她道：「只是歷代皇后都不是皇上心愛的人，而是找能助皇上一臂之力的人。以我之資，要我想什麼天下之事是難了，若能待在皇上身邊，重要的是保皇上安危跟體面。若皇上要寵愛其他妃子也罷，我大可在自己宮裡找人串門子、或是溜出宮體驗民情，豈不快哉？」
「不會吃醋？」他淡笑，不願提醒她現在完全以女性角色為出發點在討論。
「唉，這倒是。所以我老不贊成男人娶多妻嘛！」她插腰。「若真想納妾就休了我吧，當下堂妻我可不怕。」大不了奔去鴦國買男人。
他嗤笑，將手平舉，讓齊觀好將他外衣脫下。
「那若妳是個妃子，又會怎麼想？」
「妃子！？」她瞠目結舌。「要我作人小妾麼？」
「只是假設，朕難道不知妳是男子麼？」他暗笑。
齊觀咳了兩聲，有些多此一舉地壓低聲音：「那、那是，我是男子嘛！皇上問話，我只是答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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