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秘密 ６６
雖看不清他的眼，但那下巴、髮色跟鼻子都跟皇上一點也不相像，可她為何老覺得瞧到皇上的影子？東市是京城地價最高的區域，那個可惡的狐狸親王也住在那裏。看來萬公子也算是成功的商人吧，或許是有那樣的條件，所以她才會錯把他跟皇上有些許神似？
他跟皇上，都是跟她不同世界的人，她只要小小的天地過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了。而他們，是要在大世界發展的人。不知不覺，她暗暗地這樣想，卻忽略了心底湧上的一陣失落。
齊觀擠出笑，不知該答什麼，只好咕嚕咕嚕喝下剩餘的美人酒。
他笑容擴大，道：「姑娘真是好酒量。」逗她真的很好玩，他知道為何歲君想將她帶去南巡的想法，不過齊觀是他的，這份趣味也得等他膩了再說。
齊觀很沒禮貌地打了酒嗝，希望嚇跑眼前的人：「放心，我從小偷喝酒一時不會醉，總要等一時辰後才會酒發。」
「喔？酒發又會如何？」他見她的臉果真沒起紅暈，但醫書有此一說，這樣的狀況不見得是好事，他想著回頭進宮該要太醫替她多備點護肝的藥才行。
「只會呼呼大睡吧。」說到這，她也該回宮了，再聊下去只怕她回程時會開始打瞌睡。
「我得先告辭了，再不回去只怕會遭罵。公子的建議我會努力聽進去的，後、後會有期。」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眼底漾著笑，喝完杯中酒後徐徐下樓，轉身往東市走。
其實今晚他原先本有意要放她自由，初時也以為她有這份打算才會假鬧肚子延遲回宮，怎知她只是出來看看美人節是怎麼一回事便好。
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裝扮，易容的確是為了她。本想她若真一走了之，最後這一天也想以另一個身分與她暢飲。知她的好奇心必會逛遍美人街才走，這才尋了路線先她一步入客棧。不過既然她沒打算走，他便臨時起了另一主意。
齊觀，這次妳不走可虧了。他淡笑。
若她多點算計他還會就此放了她，反正留此人在宮中也無用。但就因為她的算計只放在在意的人身上，例如她爹娘與柴鹿鹿，其餘的卻是傻的可以。柴世的冤屈已解其實繼續留下對她沒有好處只有壞處，她卻依舊為了莫名其妙的義氣留下，那就別怪他要多留她一陣了。
他手負身後，掛著精緻面皮的臉，笑意淡不去。
現在，她應當是往東市路上走了罷？
＊＊＊ ＊＊＊ ＊＊＊
齊觀快步離開小館，往後一看，確定沒人跟出來後，這才慢慢踱往宮後門的方向。
仔細想想，她這算是第一次給男人搭訕吧？當然，宮裡的楊況不算。感覺真不好，京城的男人都這麼隨便麼？
正要閃入小道，她眼角忽地瞥到一個人影。頓了頓，她後退了幾步，看見一個曼妙的女人正隱沒在人群中。
會不會是她看錯了？
齊觀頓時清醒，亦步亦趨地跟在女子身後。女子頭裹著絲巾，輪廓瞧來若隱若現，那身形……如此高挑的女子絕不是尋常所見，可若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人，可又大大不合邏輯呀……
忽地，她瞧見女子閃進一條巷弄中，她快步向前，正好瞥見女子進入一後門，那側臉正巧給瞧得一清二楚！
齊觀瞪大著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抬頭瞧瞧眼前的大宅，沒料到自己跟著跟著竟走到了東市？！
這、這是君親王的府上呀！
＊＊＊ ＊＊＊ ＊＊＊
當齊觀快步經過御書房長廊時，歲主正好剛淨完身。他看著她慌慌張張地走進，見他只穿裡衣，趕緊低下頭來。後來想想不妥，連忙起身接過一旁侍女的罩衣替他披上。
歲主看了她一眼，問：「齊觀，妳身子可有好點？」
她愣了愣，想起之前的謊話，低頭回：「小的好多了，多謝皇上關心。」皇上今天心情好麼？怎麼會有心思關心她？啊，是了，因為今晚跟太子一同逛了美人街嘛！
該糟！她開始想睡了？今天真不該貪杯的。她硬將到口的空氣嚥下，她有重要事秉告呢，會不會讓皇上的好心情澆了盆冷水？
她看著他，幾度想開口又沒有，皺著眉將歲主胸前的衣線給綁妥。唉呀！又想打呵欠了……
齊觀現下穿的是宮服。歲主的眼神輕輕掃過她周身，腦裡卻是想著今晚她穿的女裝。不經意的，他嘴角又上勾了起來。歲主看她專心地打結，近的就像剛剛她查看他有沒有貼人皮面具那樣。
「有事跟朕說？」
齊觀一個抬頭，急聲答了『是』。語畢又躊躇半會兒，最後終於還是說了：「皇上，小的見著浣月姑娘了！」
「浣月？」
「是。」齊觀一臉著急，答：「皇上你還記得麼？就是那個葛噶國刺殺你的那個浣月啊！我看見她出現在京城了！」
歲主像是毫不在意，他走到屏風前，道：「她不是死了嗎。齊觀，我瞧妳是喝酒眼花了罷。」
「皇上，只怕當時她是詐死。」雖然微微發抖，可是她還是要說，就算皇上要生氣，她也還是要說。「皇上，小的知道您很器重親王，小的也知道您相當信任他，可是……可是……」
「妳到底要說什麼？」
齊觀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很膽小的，為什麼就是要觸怒皇上？皇上已經在不高興了，為什麼她還不懂得閉嘴？她忽然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口乾舌燥，想到剛剛喝了好幾壺美人酒……啊！不能睡不能睡，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拜託酒可別發作呀！
「……皇上，我知你不愛聽，可小的還是要說……」她拼命眨眼，想把腦子裡越來越重的暈眩感給眨掉。
歲主見她聲音微弱，略覺奇怪，回身一看，正好見她眨著眼，身體硬梆梆的，像是在極力忍耐。齊觀以為自己眨得迅速，可歲主見了卻是像睏睡的混沌樣。
「妳在做什麼？」他略微皺眉，見她雙頰微酡，心知有異卻不上前。
怎麼辦？想是剛剛跑著進宮加速了酒精效力，現在她好想睡覺啊。
「皇上……皇上……小的知你不喜我說親王的壞話……可、可您也得聽聽……屬下的諫言啊……」齊觀一陣暈眩，慢慢跪了下來，眼皮好重哪。可惡！她現下怎麼能睡！這美人酒的後勁就不能慢點來麼？
歲主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浮起笑。他見她兩手動作緩慢地敲打著自己的頭顱，想讓自己清醒點。
一時辰到了嗎？他頗趣味地看著她。
「……皇上，我看見那個浣月……她……她走進了親王府後門啊……」齊觀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擠出這句話。她兩手摀住雙頰，像是想降溫，可是卻只感受到自己溫熱的臉。
「是嗎？」他溫溫地答，看她的小頭顱開始左右搖晃。「齊觀，美人酒好喝嗎？」
「啊？」她滿腦子就只剩下睡覺跟警告皇上這兩件事，歲主的問話她根本塞不進去。「……什麼很好喝？」
歲主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搖搖頭。這個笨蛋，開始酒發了吧？
齊觀連眨眼的力量都吃力了。奇怪？皇上怎麼笑起來的牙齒，跟今天晚上的萬公子一樣白呀？
「……皇、皇上……你要小心君……親王……造反……刺、刺殺……」未說完，齊觀便碰一聲倒地不起，呼呼大睡去了。
這齊觀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跟他諫言嗎？真不知該說她膽大還是沒神經……知道他不喜歡聽還繼續說，難道不怕他殺了她？
他用手撥開她的短髮，露出齊觀皺著眉的睡臉。怎麼？即使睡著了還在擔心浣月會來刺殺他嗎？還是這又只是一個技倆，要用假忠心來讓他心軟赦免她的罪？
他看著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齊觀，並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收起。
＝＝
有沒有很多？？？（討賞貌）
雖看不清他的眼，但那下巴、髮色跟鼻子都跟皇上一點也不相像，可她為何老覺得瞧到皇上的影子？東市是京城地價最高的區域，那個可惡的狐狸親王也住在那裏。看來萬公子也算是成功的商人吧，或許是有那樣的條件，所以她才會錯把他跟皇上有些許神似？
他跟皇上，都是跟她不同世界的人，她只要小小的天地過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了。而他們，是要在大世界發展的人。不知不覺，她暗暗地這樣想，卻忽略了心底湧上的一陣失落。
齊觀擠出笑，不知該答什麼，只好咕嚕咕嚕喝下剩餘的美人酒。
他笑容擴大，道：「姑娘真是好酒量。」逗她真的很好玩，他知道為何歲君想將她帶去南巡的想法，不過齊觀是他的，這份趣味也得等他膩了再說。
齊觀很沒禮貌地打了酒嗝，希望嚇跑眼前的人：「放心，我從小偷喝酒一時不會醉，總要等一時辰後才會酒發。」
「喔？酒發又會如何？」他見她的臉果真沒起紅暈，但醫書有此一說，這樣的狀況不見得是好事，他想著回頭進宮該要太醫替她多備點護肝的藥才行。
「只會呼呼大睡吧。」說到這，她也該回宮了，再聊下去只怕她回程時會開始打瞌睡。
「我得先告辭了，再不回去只怕會遭罵。公子的建議我會努力聽進去的，後、後會有期。」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眼底漾著笑，喝完杯中酒後徐徐下樓，轉身往東市走。
其實今晚他原先本有意要放她自由，初時也以為她有這份打算才會假鬧肚子延遲回宮，怎知她只是出來看看美人節是怎麼一回事便好。
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裝扮，易容的確是為了她。本想她若真一走了之，最後這一天也想以另一個身分與她暢飲。知她的好奇心必會逛遍美人街才走，這才尋了路線先她一步入客棧。不過既然她沒打算走，他便臨時起了另一主意。
齊觀，這次妳不走可虧了。他淡笑。
若她多點算計他還會就此放了她，反正留此人在宮中也無用。但就因為她的算計只放在在意的人身上，例如她爹娘與柴鹿鹿，其餘的卻是傻的可以。柴世的冤屈已解其實繼續留下對她沒有好處只有壞處，她卻依舊為了莫名其妙的義氣留下，那就別怪他要多留她一陣了。
他手負身後，掛著精緻面皮的臉，笑意淡不去。
現在，她應當是往東市路上走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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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觀快步離開小館，往後一看，確定沒人跟出來後，這才慢慢踱往宮後門的方向。
仔細想想，她這算是第一次給男人搭訕吧？當然，宮裡的楊況不算。感覺真不好，京城的男人都這麼隨便麼？
正要閃入小道，她眼角忽地瞥到一個人影。頓了頓，她後退了幾步，看見一個曼妙的女人正隱沒在人群中。
會不會是她看錯了？
齊觀頓時清醒，亦步亦趨地跟在女子身後。女子頭裹著絲巾，輪廓瞧來若隱若現，那身形……如此高挑的女子絕不是尋常所見，可若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人，可又大大不合邏輯呀……
忽地，她瞧見女子閃進一條巷弄中，她快步向前，正好瞥見女子進入一後門，那側臉正巧給瞧得一清二楚！
齊觀瞪大著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抬頭瞧瞧眼前的大宅，沒料到自己跟著跟著竟走到了東市？！
這、這是君親王的府上呀！
＊＊＊ ＊＊＊ ＊＊＊
當齊觀快步經過御書房長廊時，歲主正好剛淨完身。他看著她慌慌張張地走進，見他只穿裡衣，趕緊低下頭來。後來想想不妥，連忙起身接過一旁侍女的罩衣替他披上。
歲主看了她一眼，問：「齊觀，妳身子可有好點？」
她愣了愣，想起之前的謊話，低頭回：「小的好多了，多謝皇上關心。」皇上今天心情好麼？怎麼會有心思關心她？啊，是了，因為今晚跟太子一同逛了美人街嘛！
該糟！她開始想睡了？今天真不該貪杯的。她硬將到口的空氣嚥下，她有重要事秉告呢，會不會讓皇上的好心情澆了盆冷水？
她看著他，幾度想開口又沒有，皺著眉將歲主胸前的衣線給綁妥。唉呀！又想打呵欠了……
齊觀現下穿的是宮服。歲主的眼神輕輕掃過她周身，腦裡卻是想著今晚她穿的女裝。不經意的，他嘴角又上勾了起來。歲主看她專心地打結，近的就像剛剛她查看他有沒有貼人皮面具那樣。
「有事跟朕說？」
齊觀一個抬頭，急聲答了『是』。語畢又躊躇半會兒，最後終於還是說了：「皇上，小的見著浣月姑娘了！」
「浣月？」
「是。」齊觀一臉著急，答：「皇上你還記得麼？就是那個葛噶國刺殺你的那個浣月啊！我看見她出現在京城了！」
歲主像是毫不在意，他走到屏風前，道：「她不是死了嗎。齊觀，我瞧妳是喝酒眼花了罷。」
「皇上，只怕當時她是詐死。」雖然微微發抖，可是她還是要說，就算皇上要生氣，她也還是要說。「皇上，小的知道您很器重親王，小的也知道您相當信任他，可是……可是……」
「妳到底要說什麼？」
齊觀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很膽小的，為什麼就是要觸怒皇上？皇上已經在不高興了，為什麼她還不懂得閉嘴？她忽然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口乾舌燥，想到剛剛喝了好幾壺美人酒……啊！不能睡不能睡，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拜託酒可別發作呀！
「……皇上，我知你不愛聽，可小的還是要說……」她拼命眨眼，想把腦子裡越來越重的暈眩感給眨掉。
歲主見她聲音微弱，略覺奇怪，回身一看，正好見她眨著眼，身體硬梆梆的，像是在極力忍耐。齊觀以為自己眨得迅速，可歲主見了卻是像睏睡的混沌樣。
「妳在做什麼？」他略微皺眉，見她雙頰微酡，心知有異卻不上前。
怎麼辦？想是剛剛跑著進宮加速了酒精效力，現在她好想睡覺啊。
「皇上……皇上……小的知你不喜我說親王的壞話……可、可您也得聽聽……屬下的諫言啊……」齊觀一陣暈眩，慢慢跪了下來，眼皮好重哪。可惡！她現下怎麼能睡！這美人酒的後勁就不能慢點來麼？
歲主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浮起笑。他見她兩手動作緩慢地敲打著自己的頭顱，想讓自己清醒點。
一時辰到了嗎？他頗趣味地看著她。
「……皇上，我看見那個浣月……她……她走進了親王府後門啊……」齊觀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擠出這句話。她兩手摀住雙頰，像是想降溫，可是卻只感受到自己溫熱的臉。
「是嗎？」他溫溫地答，看她的小頭顱開始左右搖晃。「齊觀，美人酒好喝嗎？」
「啊？」她滿腦子就只剩下睡覺跟警告皇上這兩件事，歲主的問話她根本塞不進去。「……什麼很好喝？」
歲主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搖搖頭。這個笨蛋，開始酒發了吧？
齊觀連眨眼的力量都吃力了。奇怪？皇上怎麼笑起來的牙齒，跟今天晚上的萬公子一樣白呀？
「……皇、皇上……你要小心君……親王……造反……刺、刺殺……」未說完，齊觀便碰一聲倒地不起，呼呼大睡去了。
這齊觀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跟他諫言嗎？真不知該說她膽大還是沒神經……知道他不喜歡聽還繼續說，難道不怕他殺了她？
他用手撥開她的短髮，露出齊觀皺著眉的睡臉。怎麼？即使睡著了還在擔心浣月會來刺殺他嗎？還是這又只是一個技倆，要用假忠心來讓他心軟赦免她的罪？
他看著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齊觀，並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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