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秘密 ８３
「你說，為什麼他知道自己誤會善妃了又要納妃呢？他不是很愛她的麼？納了妃是不是就不愛她了？」
歲主溫聲道：「稚善在他心裡還是沒有變，她會一直存在他心底，可就是存著，永遠記著她的善良。現在會納妃，是因為他發現他又真心地喜歡上一個人。這人與稚善不同，她能緊緊牽著他的心，想放都放不下。他會完全相信她，不會再誤會她一絲一毫。」
見她不想起身，他將她抱起走向床邊，想為她脫去軟鞋卻又發現她根本沒穿鞋，不禁失笑。
「娶太多老婆是不好的。」她想了想，又說：「很傷身。」
他這次是真的大笑了。看到她皺著眉瞪他，只好收聲，可唇畔還是帶笑：「所以妳也不會要很多個丈夫吧？」
「我不想當人老婆。」她乖乖躺好，沒注意到他也跟著躺下。她只覺得今晚有人陪她聊天真好，一天下來悶著的氣好像都給解了。
「為什麼？」他還是忍不住親親她臉頰。「作我老婆可好？我不會娶其他小妾的。」
她愣愣地看著他，說：「你今天不是就娶小妾了麼？」
他真不知她現在究竟是清醒還是迷糊。他又親了她一口，久久才離開。然後定定地看進她有些濕潤的眼。
「我今天是娶妳。」他啞聲道：「齊觀，妳可願意嫁我？」
齊觀眨眨眼，掉了一顆淚後才清楚看見他眼底的祈求。
「我明明見過她了，她長得很漂亮。」果然是大家閨秀，雖然講的話很奇怪。
「她是歲主借來替妳身的。」他輕輕拂上她的頰，好像怕她突然破掉般珍惜。「齊觀，我讓妳詐死，現在百朝為官都以為替皇上擋刀的齊觀死了。他們也以為今天睡在我身邊的是那個名門閨秀，可他們都給騙了。」
「以後外邊以為的主妃其實就是妳。我今天娶的人，是妳，我的齊觀。」他笑，吻去她頰上的淚：「所以，嫁給我好不好？」
她的臉皺成一團，好像想盡全力阻止自己的感動溢出似的。
「那一天……我本打算獻上美人計好脫身的……」她沒回答，趁著酒意環上他的肩。不管是不是作夢了，或許作夢還比夢醒好。
「雖然……我那時候還不是美人。」是個男人。
「我知道。」他輕輕覆上自己的唇。在他心裡，很早之前她就已經不是男人了。
「那天妳走得了卻不走，現下，我是怎樣也不會讓妳走了。」
嗤的一聲，簾外的燭火悄聲滅熄，簾內的人兒悠然入夢。
＊＊＊ ＊＊＊ ＊＊＊
夜半，齊觀瞇著眼。莫名的重量讓她有些不習慣，張開眼，有點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她想了想，好像有個模糊的人影跟她聊會兒天？有點像是萬公子？
嗯？萬公子怎麼可能到她房裡？是作夢吧？
她看看自己的手……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有兩隻右手？她遲鈍地抓抓手，嗯，這隻會動，那另一隻……咦？瞬間殘酒消退，緩緩轉頭，雙眼瞪著那張俊秀的睡臉……她的嘴張得老大，卻不敢叫出聲。
怎麼會這樣？皇上是幾時來的？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而且……也、也未免睡太近了吧？幾乎是臉靠臉啊！這……昨天不是立妃之日麼？皇上怎麼會出現在她床上？
她驚地一震，偷偷掀開被單……呼！還好，衣服還在！名聲也還在！她覷了身旁的人一眼，睡得可真熟。面色微微一紅，偷偷摸摸移開他跨在她腰間的手、抽開被夾住的腿。
這皇上，都納妃了還這樣毀她清白？以為是皇上就可以這樣到處拈花惹草麼？雖然……雖然她既不像花也不是真正的草……
她嚴嚴實實替歲主塞好被，看著他熟睡的臉，有些捨不得移開視線。
天底下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難道是情人眼底出西施？她一愣，不不不！哪來的情人？對皇上而言，她是犯下欺君之罪的犯人，才不是什麼情人！於她，她也不當皇上是什麼情人！絕不是！
「可真奇怪？皇上怎麼會跑到我床上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好像作了夢，可夢見什麼她全都給忘了。奇怪？以往喝酒不會這樣的啊，總能想起的吧？
齊觀小心拉好長儒裙，在胸前仔細綁好，一點也不敢去想皇上是不是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然後小心翼翼越過他爬下床，看了半天才在暗櫃地下找到那件小罩衫。
才穿好罩衫，一回身，又給那一雙燦亮亮的雙眼給嚇了一大跳。
「皇、皇上，你醒啦？」她抖著聲問。奇怪，明明是對方爬錯床，為什麼反倒是她像個捉姦在床的採花賊呢？
「懷裡的人不見了，這要我怎麼睡？」剛起床的眼微瞇，看起來格外令人心動。
齊觀乾咳一聲，裝作沒有聽見那句話。「也是，早朝時間到了，皇上可要梳洗？」
「今日不上朝。」歲主慵懶一笑，惹得齊觀又是一陣面紅。「朕放自己一天假。」
齊觀聞言不動聲色，心裡頭還是暗暗心傷。是了，皇上昨天才納妃，今日自然是要同美人共處了，就不知善妃當年是不是也受到這樣的寵愛？
「小的聽說皇上昨日納妃，還尚未恭賀皇上。」她福了福，沉吟了會兒仍咬牙道：「雖不合時宜，……敢問小的之罪何時會下？」
他淡淡一笑。「朕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這麼愛討罰的。」
她跪了下來：「小的已有心理準備，只盼能在死之前見上鹿鹿一面。」
歲主看著她：「好個情深義重。齊觀，這世上難道就沒人再能放妳心頭上了？」口氣倒有些不是滋味。
齊觀不敢答話，只低著頭。
歲主又哼：「依朕看，死妳不怕，妳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一輩子關在宮裡？哼！齊觀，妳說若朕要妳留在宮中一輩子，這算不算是對妳最大的懲罰？」
齊觀抬起頭，滿臉的欲言又止，在歲主眼裡看來，怕是真的說中了。心中一惱，這女人竟真這麼想？
他見她仍不開口，只好又問：「妳可知為何朕遲遲不罰妳？」
她看他，嘴閉的死緊，不知在忍耐什麼。
「妳說，朕在宮裡可還有貼心人？」他淡淡一笑，似是很無奈。「這麼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住起來是冷是暖？」
「打從朕一出生就不像你們，百姓見皇上是欣羨，卻不知朕倒也羨慕你們。有爹娘疼，而不是老維護禮數而保持距離。關心我的人個個有目的，到後來，我倒看不清誰真正為我好了。」語畢重重嘆了口氣。
齊觀終於還是軟下心來，說：「皇上現在也不遲，就如你所說的，好好疼疼太子，太子必能體會到你真正的關心。太子是真把你當天、當爹的，小的雖在殿下身邊不久，可皇上始終是殿下規範自己的榜樣……太子殿下是會真心待你好的人哪。」
「那妳呢？」他忽地開口：「妳也會真心待我好麼？」
她臉不紅氣不喘：「小的對皇上自然是真心。」
「哼！朕聽妳這話倒是一點也不真心哪。」
齊觀小臉脹紅，最後還是嘆道：「天下待皇上好的人很多，不差齊觀一人。」
「可朕就只要妳。」他是真真動氣了，這女人怎就這麼狠心放他一人在宮裡呢？「朕為何遲遲不動妳，這理由妳還不明白？」
齊觀終是憋不住，眼眶倏地泛紅：「皇上，小的過不慣宮裡生活。」
歲主見她這樣，也不自覺放軟音調：「陪在朕的身邊……就真的這麼痛苦嗎？」
她搖頭，哽著聲道：「皇上會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齊觀……齊觀不會是那個人。」
「說來說去妳就是不信朕喜歡妳。」
齊觀不語，似是默認了。
「妳以為只要女人替朕擋了兩刀，朕就封她為妃當作賞賜麼？」他真恨不得打開這笨女人的腦子洗一洗。
他朝她吼：「朕喜歡妳！朕偏要妳留在宮裡！留在朕身邊！」
齊觀猛一震，才盈滿的眼淚就這樣啪搭直落。
「你才不喜歡我，你是討厭我。」她被這麼一嚇像是豁出去了。跪坐在地上，哭相極醜。「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才不要當你什麼妃子！」
歲主實在是又氣又好笑，他見她蠻哭，剛剛那股怒意瞬間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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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貼完了真捨不得。Q口Q~~~
「你說，為什麼他知道自己誤會善妃了又要納妃呢？他不是很愛她的麼？納了妃是不是就不愛她了？」
歲主溫聲道：「稚善在他心裡還是沒有變，她會一直存在他心底，可就是存著，永遠記著她的善良。現在會納妃，是因為他發現他又真心地喜歡上一個人。這人與稚善不同，她能緊緊牽著他的心，想放都放不下。他會完全相信她，不會再誤會她一絲一毫。」
見她不想起身，他將她抱起走向床邊，想為她脫去軟鞋卻又發現她根本沒穿鞋，不禁失笑。
「娶太多老婆是不好的。」她想了想，又說：「很傷身。」
他這次是真的大笑了。看到她皺著眉瞪他，只好收聲，可唇畔還是帶笑：「所以妳也不會要很多個丈夫吧？」
「我不想當人老婆。」她乖乖躺好，沒注意到他也跟著躺下。她只覺得今晚有人陪她聊天真好，一天下來悶著的氣好像都給解了。
「為什麼？」他還是忍不住親親她臉頰。「作我老婆可好？我不會娶其他小妾的。」
她愣愣地看著他，說：「你今天不是就娶小妾了麼？」
他真不知她現在究竟是清醒還是迷糊。他又親了她一口，久久才離開。然後定定地看進她有些濕潤的眼。
「我今天是娶妳。」他啞聲道：「齊觀，妳可願意嫁我？」
齊觀眨眨眼，掉了一顆淚後才清楚看見他眼底的祈求。
「我明明見過她了，她長得很漂亮。」果然是大家閨秀，雖然講的話很奇怪。
「她是歲主借來替妳身的。」他輕輕拂上她的頰，好像怕她突然破掉般珍惜。「齊觀，我讓妳詐死，現在百朝為官都以為替皇上擋刀的齊觀死了。他們也以為今天睡在我身邊的是那個名門閨秀，可他們都給騙了。」
「以後外邊以為的主妃其實就是妳。我今天娶的人，是妳，我的齊觀。」他笑，吻去她頰上的淚：「所以，嫁給我好不好？」
她的臉皺成一團，好像想盡全力阻止自己的感動溢出似的。
「那一天……我本打算獻上美人計好脫身的……」她沒回答，趁著酒意環上他的肩。不管是不是作夢了，或許作夢還比夢醒好。
「雖然……我那時候還不是美人。」是個男人。
「我知道。」他輕輕覆上自己的唇。在他心裡，很早之前她就已經不是男人了。
「那天妳走得了卻不走，現下，我是怎樣也不會讓妳走了。」
嗤的一聲，簾外的燭火悄聲滅熄，簾內的人兒悠然入夢。
＊＊＊ ＊＊＊ ＊＊＊
夜半，齊觀瞇著眼。莫名的重量讓她有些不習慣，張開眼，有點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她想了想，好像有個模糊的人影跟她聊會兒天？有點像是萬公子？
嗯？萬公子怎麼可能到她房裡？是作夢吧？
她看看自己的手……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有兩隻右手？她遲鈍地抓抓手，嗯，這隻會動，那另一隻……咦？瞬間殘酒消退，緩緩轉頭，雙眼瞪著那張俊秀的睡臉……她的嘴張得老大，卻不敢叫出聲。
怎麼會這樣？皇上是幾時來的？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而且……也、也未免睡太近了吧？幾乎是臉靠臉啊！這……昨天不是立妃之日麼？皇上怎麼會出現在她床上？
她驚地一震，偷偷掀開被單……呼！還好，衣服還在！名聲也還在！她覷了身旁的人一眼，睡得可真熟。面色微微一紅，偷偷摸摸移開他跨在她腰間的手、抽開被夾住的腿。
這皇上，都納妃了還這樣毀她清白？以為是皇上就可以這樣到處拈花惹草麼？雖然……雖然她既不像花也不是真正的草……
她嚴嚴實實替歲主塞好被，看著他熟睡的臉，有些捨不得移開視線。
天底下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難道是情人眼底出西施？她一愣，不不不！哪來的情人？對皇上而言，她是犯下欺君之罪的犯人，才不是什麼情人！於她，她也不當皇上是什麼情人！絕不是！
「可真奇怪？皇上怎麼會跑到我床上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好像作了夢，可夢見什麼她全都給忘了。奇怪？以往喝酒不會這樣的啊，總能想起的吧？
齊觀小心拉好長儒裙，在胸前仔細綁好，一點也不敢去想皇上是不是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然後小心翼翼越過他爬下床，看了半天才在暗櫃地下找到那件小罩衫。
才穿好罩衫，一回身，又給那一雙燦亮亮的雙眼給嚇了一大跳。
「皇、皇上，你醒啦？」她抖著聲問。奇怪，明明是對方爬錯床，為什麼反倒是她像個捉姦在床的採花賊呢？
「懷裡的人不見了，這要我怎麼睡？」剛起床的眼微瞇，看起來格外令人心動。
齊觀乾咳一聲，裝作沒有聽見那句話。「也是，早朝時間到了，皇上可要梳洗？」
「今日不上朝。」歲主慵懶一笑，惹得齊觀又是一陣面紅。「朕放自己一天假。」
齊觀聞言不動聲色，心裡頭還是暗暗心傷。是了，皇上昨天才納妃，今日自然是要同美人共處了，就不知善妃當年是不是也受到這樣的寵愛？
「小的聽說皇上昨日納妃，還尚未恭賀皇上。」她福了福，沉吟了會兒仍咬牙道：「雖不合時宜，……敢問小的之罪何時會下？」
他淡淡一笑。「朕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這麼愛討罰的。」
她跪了下來：「小的已有心理準備，只盼能在死之前見上鹿鹿一面。」
歲主看著她：「好個情深義重。齊觀，這世上難道就沒人再能放妳心頭上了？」口氣倒有些不是滋味。
齊觀不敢答話，只低著頭。
歲主又哼：「依朕看，死妳不怕，妳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一輩子關在宮裡？哼！齊觀，妳說若朕要妳留在宮中一輩子，這算不算是對妳最大的懲罰？」
齊觀抬起頭，滿臉的欲言又止，在歲主眼裡看來，怕是真的說中了。心中一惱，這女人竟真這麼想？
他見她仍不開口，只好又問：「妳可知為何朕遲遲不罰妳？」
她看他，嘴閉的死緊，不知在忍耐什麼。
「妳說，朕在宮裡可還有貼心人？」他淡淡一笑，似是很無奈。「這麼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住起來是冷是暖？」
「打從朕一出生就不像你們，百姓見皇上是欣羨，卻不知朕倒也羨慕你們。有爹娘疼，而不是老維護禮數而保持距離。關心我的人個個有目的，到後來，我倒看不清誰真正為我好了。」語畢重重嘆了口氣。
齊觀終於還是軟下心來，說：「皇上現在也不遲，就如你所說的，好好疼疼太子，太子必能體會到你真正的關心。太子是真把你當天、當爹的，小的雖在殿下身邊不久，可皇上始終是殿下規範自己的榜樣……太子殿下是會真心待你好的人哪。」
「那妳呢？」他忽地開口：「妳也會真心待我好麼？」
她臉不紅氣不喘：「小的對皇上自然是真心。」
「哼！朕聽妳這話倒是一點也不真心哪。」
齊觀小臉脹紅，最後還是嘆道：「天下待皇上好的人很多，不差齊觀一人。」
「可朕就只要妳。」他是真真動氣了，這女人怎就這麼狠心放他一人在宮裡呢？「朕為何遲遲不動妳，這理由妳還不明白？」
齊觀終是憋不住，眼眶倏地泛紅：「皇上，小的過不慣宮裡生活。」
歲主見她這樣，也不自覺放軟音調：「陪在朕的身邊……就真的這麼痛苦嗎？」
她搖頭，哽著聲道：「皇上會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齊觀……齊觀不會是那個人。」
「說來說去妳就是不信朕喜歡妳。」
齊觀不語，似是默認了。
「妳以為只要女人替朕擋了兩刀，朕就封她為妃當作賞賜麼？」他真恨不得打開這笨女人的腦子洗一洗。
他朝她吼：「朕喜歡妳！朕偏要妳留在宮裡！留在朕身邊！」
齊觀猛一震，才盈滿的眼淚就這樣啪搭直落。
「你才不喜歡我，你是討厭我。」她被這麼一嚇像是豁出去了。跪坐在地上，哭相極醜。「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才不要當你什麼妃子！」
歲主實在是又氣又好笑，他見她蠻哭，剛剛那股怒意瞬間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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