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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ZXC*狐狸眉 05





我知道變臉的面皮可以做的非常薄,但我不知道這個朝代的手工可以做到這樣細緻。尹岳髮際交接處因為淋到雨水,顏色有些差距了,要不我也真的看不出。


難怪第一次見到他時總覺得哪裡怪,原來是不親。那臉皮我覺得不親。


尹岳會笑,可是笑容不大,感覺起來也沒有歡愉感,只那眼睛特別有神。所以我才有他除了眼睛好看外也沒什麼的錯覺。


大約是發現了我的眼光,尹岳僵住了動作,我趕緊看向門外風光。可是門外除了淅瀝瀝的大雨哪還有什麼?什麼也沒有!我還是看,像是外面出現怪力猛男一樣。


「妳發現了?」


媽呀!我都沒開口,你幹嘛不打自招?我又沒有要拆穿你啊!


「我知道妳發現了。」他冷冷地說。


我只好回頭迎向他打量的眼,裝作一派鎮定:「是。為什麼你要戴面具?」應該是受傷吧?燒傷嗎?


「我不想讓人見我真面目。」果然。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我自己也不例外。


他的眼神帶笑,像是不信。


「連大哥我都不會說。」我微笑。不管他信不信,我自己是覺得這也沒什麼好說的。


一室寂靜,我們兩個安靜了好一會兒。咬咬牙,衡量下我還是說了。


「其實我不是林蒔方。」要交換秘密才肯信我是吧?說實話有什麼難?就怕你不信而已。


我說我來自很遠的地方,在生辰當晚發生地震,等我醒來已經在這。雖然很不能相信,但我真的穿越時空了。我多了一個大哥,還有身在奇怪的歲朝,聽都沒聽過的朝代。可是為了活下去,我只能當作自己是林蒔方。


尹岳默默聽完我的話,眼神定了下來。


「我知道妳不是林家小姐。」他看著我,「她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


敢情你們之前就見過面?喔對了,你們一起遊過湖。


「妳忘了我說過什麼?林家小姐曾經想要嫁給我。」他笑笑。「給妳看的『飄渺詩』就是她寫給我的。」


啊?原來那是真的!?等等?難道在遊湖的時候這傢伙就已經懷疑我了?我看著尹岳,感覺自尊心有點受創。


瞪著他,我說:「我可沒有想要嫁你。」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我竟又冒出一句:「但跟你談戀愛應該不錯。」


等我察覺時已是來不及,尹岳正問我什麼是戀愛。我結結巴巴地解釋,就是彼此有好感的男女交往一段時間,可是不需要有成親的束縛(我絕對強調這一點)。在這裡來說是很糟糕的關係,可是在我們那卻是習以為常。


尹岳看了我一眼:「妳有跟人談過戀愛?」


我比出四根手指頭,有些得意。但看到他的眼神時忽然又沒那麼得意了。


這幾個前男友在我的『上半生』裡有好有壞,但每個都是悲情收場,不是劈腿就是移情別戀,當然也有我喜新厭舊的。我想大約還是我自己不好,每個前男友都在我之後遇到真命天女,穿過來之前四個裡面結婚了三個,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倒數第二個女朋友』。


林蒔方今年不過十八,在我那是高三生,正值青春年華。但在這時代卻是有些老了,大部分的姑娘都是十五十六就成親。


蒔方其實應該是要在十七成親,但她因為愛慕眼前這位戴面具的尹先生而不嫁,厭食後換我接手,我也明白地跟大哥說我不想定親,大哥肯定深夜暗自垂淚(?)。現在我成了這時代的老小姐,恐怕想娶我的人只是貪圖我的嫁妝,大哥為了我好也該看開了吧。


我嘆了口氣,才十八歲呀!這裡就嫌老了。雖然之前交往的男人都讓我傷過心,但我也不是從此就不想愛了。只是好死不死讓我掉到奇怪的古代,古人八股的脾氣應該是相通的,至少這裡也沒有女人可休夫的例子。


一樣的重男輕女以夫為天。這樣我哪敢嫁?


我給他叫回神,發現他正朝我笑。


怎麼?


尹岳笑笑,那神情讓我又呆了一下。


「我說,我也可以跟妳談戀愛。」


我的眼睛肯定是瞪到掉出來,因為尹岳那溫文性子的人竟然在我面前大笑了。



          *** *** ***



我說不能給大哥知道,尹岳同意了。


我們出門時都規規矩矩,可是一到煙波山腳下我就會開始發瘋。我大唱那些在家想唱卻不能唱的流行歌,呼喝一番,大吼小叫,好不快樂。有時唱一唱會忽然難過想家、想我的MTV台,這時候尹岳就會策馬過來,拉我馬韁,領我走一段路。我就那樣看著他的側影哭。


有時他會問我在唱什麼?我解說歌詞,有的歌他會跟著我唱一段。尹岳的記憶力很好,音準也不錯,雖沒有到天籟,但也比我好許多。不過如果他當藝人,應該也不會太紅,因為只有眼睛漂亮的人是很難紅很久的。但我很樂意當他經紀人,他可以走個性路線(或視覺系路線)。


我跟他說了,他哈哈大笑。說如果真能到我那世界,他樂得同意,感覺那裏的空氣純淨多了。


「要不怎麼養得出妳這種可愛性子?」


在他刻意的眼神下,我很沒用的臉紅。可惡的古人,還真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


我哼哼一笑,跳下馬,走到河邊。這裡靠近煙波河的源頭,再過去一點是很大的瀑布,天上水都從那奔馳而下。那裏地勢高,馬上不去,所以我們總會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這裡是瀑布下的第一個緩衝點,河道窄,但卻有一處是沖刷開的小地。煙波河道有點像梯田,每隔一處就有像這樣的寬溪。本來這樣的地形是不太容易淹水的,但每年總有一個月是持續下雨,梯田給連成一線,就成了一個超大型水田。整個擴散出去,要不淹也很難。


尹岳跟著我下馬,替我把馬韁給繫好。一回頭,他明顯僵住。


我暗笑,繼續跳著舞。以前樣貌平凡,總習慣化妝才出門,身材也盡力保持好。去學了舞,每個都是淺嘗即止,不專精,但也夠用。


我跳著自己改編的舞蹈,柔和而嫵媚,慢慢地接近他。我喜歡民族舞蹈,總覺得那特別有味道。現在我穿著古裝,衣襬飄揚起來容易得很。原本我是想要讓他驚訝一下,可到最後我自己舞得歡了,一時就忘了他的存在。


當我跳得盡興,正在收舞時,擺在天空的手給握住。我抬頭一看,對上他閃爍的眼睛,我接住他落下的吻,輕輕柔柔的。


尹岳眼睫毛又長又密,搧起來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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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不曉得為什麼靈感一直冒出來 = =?
不過有寫有貼,大家隨意囉。(端茶) 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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