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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ZXC*白色面具 40





  寒假是個既溫暖又冰冷的假期。



  過年對唐書愉他們家這小小的便利超商並沒有帶來什麼公定年假,相反的,這幾天因為打工薪水抬高,所以她爸要她輪流接任這三天年假的工時。



  「剛好折合妳的壓歲錢。」親愛的爸爸笑笑地,她也欣然接受。和爸爸這樣一起過生活也不是一年兩年,她當然知道單親家庭的辛苦。



  順便提了十號十一號要出去的事情,爸爸揮了揮手笑得很開心。「跟男朋友好好玩啊!」



  她知道她老爸是很開放的,只可惜這兩個人都不是她的男朋友,不管挑哪個都是找死。一個是在社團裡生不如死,一個是走在路上就會被亂刀砍死。



  啊!大過年的不能說不吉利的話。



  兩個禮拜匆匆過去,很快的,跟孫逸乘學長大人約定的時間到了。



  她看了看手錶,距離跟學長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分鐘,她站在台中火車站旁東張西望,考慮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唐書愉,妳發什麼呆?還不快上車!」突然一聲吼叫把她喚回了現實,一凝神才發現孫逸乘正在左前方一台紅色的小車裡叫著。後頭的計程車司機正按著喇叭。



  她趕緊上了車,車裡的溫度跟車外差不多,冷得她直哆嗦。



  「學長,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開個暖氣?」原本期待一上來會是溫暖的春天說。



  孫逸乘冷著聲:「要開自己開。」



  書愉找了一會兒,終於打開了暖氣,回頭正想問孫逸乘聽講座的地方遠不遠時才發現孫逸乘的左手包了紗布。



  「學長!你受傷了!」她驚訝。



  「我知道。」



  過了好幾秒她才恍然大悟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很好!大過年的,她又重新溫習了一遍古人所說的『狗咬呂洞賓』這句名言!



  她順順氣後又開口:「學長你這樣開車會不會不方便?」事實上她看他單手換檔又輪方向盤的畫面實在叫人心驚!她可不想大過年的就去醫院報到!



  孫逸乘沒好氣地說:「我不開難道妳開?」



  於是幾分鐘後,駕駛座換了人。孫逸乘看她興致勃勃地調整椅座和後照鏡,然後中規中矩地繫上安全帶,皺眉問:「妳真的會開手排?」



  「學長!我有考駕照的好嗎!相信我!」說完又深吸了一口氣,她從考到駕照到現在雖然沒開過幾次,但是她來開總比讓那個手脫臼的人好。



  「好啦!現在告訴我怎麼走吧!」其實她也很緊張呢!



  「先直走,妳開慢點,車是跟人借的!」孫逸乘還是不放心,唸了幾句後看到她開的還算穩,這才不自在地閉上了嘴。



  到了會場,她才知道孫逸乘認識的人還真多。其他學校的學生會長就算了,竟然連一些教授跟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教育界前輩他都知道人家名字。難道她們都誤會曉波學姐了?其實學姐並不是喜歡學長,而是想要認識這些大人物才想跟來的?



  入場前半個小時她簡直就是陪笑小姐,沒有孫逸乘的命令她不敢任意離開,只好跟在他旁邊向那些她不認識的老頭子點頭稱笑。



  好不容易可以坐定位又發現是被排到第二排,天哪!萬一等一下很無聊她打瞌睡怎麼辦?



  「妳敢睡著就給我試試看!結束後我要看妳的紀錄!」孫逸乘溫柔又冷血地警告她。會用這樣矛盾的字眼形容絕對是有原因的。因為不知情的人光看表情一定以為他正『和顏悅色』地教導學妹事項,但是實際上聽到的口吻卻是天南北撤!



  她真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推託拒絕!就算掰個什麼小狗病危也好!



  好不容易長達三個多小時的講座結束,等到孫逸乘那個大忙人一一告辭他那些聽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後,大樓外的天色已經變得很暗藍了。



  「肚子餓嗎?去吃飯?」孫逸乘離開會場後像是換了張臉,從謙禮的模範生恢復到他面無表情的惡魔形象。「還是妳現在要回車站?」



  孫逸乘看她還在考慮,明明肚子是餓了,雖然會場有提供點心,但是他也看到她剛剛只喝了杯飲料其他什麼都沒碰。「剛好我有飯局,一起去吧。」



  飯局?!「蛤?你還要跟教授一起吃飯喔?」那她還是先回去好了。她是寧願在火車上吃便當也不要去吃硬梆梆的飯局。



  孫逸乘哼笑了一聲,像是笑她不識抬舉:「是跟我弟吃,去的話得玩一個遊戲,就怕妳不行。」



  「什麼遊戲?」她好奇地問,划酒拳?



  「跟演戲有關。」他難得地微笑,雖然那個笑看起來還是有些奸詐。



  ##



  一進到餐廳,服務生帶著他們走近一桌男女,她心裡頭有點緊張,心想著要自然點要自然點。嘴上從容地帶著笑,可是手心卻熱的發汗。



  一個看起來較為冷靜的男生開口問孫逸乘:「手怎麼了?」這麼簡潔的問話想必這男的應該是學長的弟弟了。



  「沒什麼,脫臼。」孫逸乘不多作解釋,將外套小心的脫下。



  一旁有個女生小小聲地開口問:「趙冬陞,我覺得你跟他好像喔。他是誰啊?」



  那個狀似冷靜的男生明顯一愣。然後坐在中間的男生驚訝地大叫:「真的假的?我難得聽到有人說他們兩個長得像!雞蛋人,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眼科?」



  「我是說他們感覺像啦,又不是說長相。」那被叫『雞蛋人』的女生皺著眉,小小聲地反駁著。



  孫逸乘對那女生點點頭,開門見山地說:「妳好。我是趙冬陞的哥哥孫逸乘,這位是我表妹。」他指了指跟著坐他旁邊的唐書愉。



  被點到名的她硬著頭皮向大家點了頭,說:「大家好,叫我小魚就可以了。」



  「小魚?游來游去的那個魚嗎?」剛剛那個講話很大聲的男生又問,後來她才知道他的嗓門本來就大,是個不適合上課說悄悄話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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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遊戲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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