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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ZXC*瞞個小祕密 57





總管探頭確認,肯定地答:「是啊不會有錯,這是純妃。皇上當時封妃時就是取自她閨名『悅純』的『純』字。原本後宮的西北別院是要給她的,可『主悅宮』的匾額都還沒刻好純妃就病死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不過我聽說純妃不是病死的……」總管突然小聲音量:「……聽說是給毒死的!」


齊觀的眼珠子僵硬地飄離開畫:「給……給毒的?」後宮裡還真有八卦?


總管眨眨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後宫什麼事情都能發生哪!」


齊觀鎮定了會兒,看著畫像又問:「純妃可有其她姐妹也待在宮中?」這眼眉,實在是很像啊……


「那可沒有聽說。」總管想了想,答:「純妃在宮中事蹟甚少,可宫裡人都知道她爹是朝廷中的三品官職,想藉著獨生女兒爬更高所以安插著入宫,這樣用計應當是不會安插其他親戚入宮爭寵的。本來這樣的背景在後宫比比皆是,可純妃長的真是標緻許多,琴棋書畫也拿手,要爭個妃子也不是件難事。不過也就差在運氣,才剛封妃沒幾月就死了,她爹也因此給降至七品,發放到邊外去。待在後宫想與皇后爭寵可是難事,能爭過皇后的也就只有善妃一人了。」


她耳邊聽著總管滔滔不絕說著後宫秘事,心裡越想越不可思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畢竟眼前這畫上點香撫琴的女子就是個怪事,因為,純妃竟跟昨夜鹿鹿畫上的婦女十分神似,可鹿鹿畫的那人不是小樂的姊姊麼?齊觀越想越奇怪,若純妃沒有其他姊妹,那要如何解釋這樣的巧合?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第一幅畫,畫上的少婦拿著一方秀帕……?她低頭仔細尋找畫像。


「這畫能帶走麼?我想拿去給皇上瞧瞧。」


總管點點頭,都說是替皇上辦事了他還能說不麼?「待會兒出門登記一下簽上名就好。」


她忽然想起要找的另一人,連忙問:「後宫還有沒有其他人?興許不是皇上的人,有可能是服侍太后的女官或是太后身邊的人?大約……與純妃一般年紀吧?或大些?」


「太后身邊的人?」總管經她這麼一問,蹙著眉想了會兒。「若你是要問太后,那我可得找找,太后好些畫都給皇上拿去陪葬了。」


「就請麻煩總管大人替小的給找找罷。」她尋思一會兒,道:「那女子是個小瓜子臉兒,身子不高,脖子上有顆小痣,耳環……耳環是淚珠狀的。」齊觀眉心一皺,好似想起什麼卻又捉不到頭緒。


奇怪?她怎能只見過一次畫像就記得如此清楚?鹿鹿畫的其他人她也沒記得多少,純妃穿的衣服樣式、太后戴了什麼頭飾、皇后配了什麼項鍊她一樣也記不清,為何這女子的臉蛋表情身形……連顆小痣耳環什麼的她都能記得牢牢實實,她……是不是見過這名神秘女子?


「脖子上有小痣?」總管看了齊觀一眼,問:「你怎麼會知道人家脖子有小痣?」


她連忙澄清:「總管大人請別誤會,會知道這些特徵是從皇上那得知的,這事小的不敢亂說,要不是得查事情我是斷然不會知道。更何況我不知此女子的姓名,只知她曾待過太后身邊,皇上讓我來查這事也不想宣揚出去……若是總管您不放心,我這就去跟皇上請個旨。齊觀作事坦蕩,絕不是會擾亂後宫的人。」說罷便真回身過去,反正向皇上請旨並不是難事,大不了就忍耐讓皇上冷嘲熱諷一番罷了。


總管開口喚住:「小兄弟等等,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前朝之事給下了封口令,說什麼都不得洩露。瞧你年紀也不太可能,既然你有皇上口諭又帶著御賜的包囊,我豈有違抗的膽好使?……你找的那人……看看是不是這位?」


其實今一早他便受了皇命,知道今日齊觀會來探事,皇上說了無論齊觀看什麼問什麼都須答覆,事後再將其問題一一呈上。雖不明聖上之用意,但他也知不許太刁難這齊觀,問話作作樣子即可。


總管從另一處暗格裡拿出一長筒子,從筒子中抽出一卷軸,齊觀看到上頭蓋了印,仔細一瞧竟是太后的璽印,並用紅紙封著。


「這能拆麼?」齊觀見狀有些遲疑。畫軸封成這樣,拆了不知會不會觸及什麼罪?


「這可不必擔心,封條易解。再說是皇上要看的,又有何懼?你且瞧瞧是不是此人?」


齊觀走上前接過畫,小心地將畫軸拉開。瞬間,她感覺到腦子一片空白。


總管開始敘說:「這女子是先皇某年奴役月進宫的宮女,因為心細手巧,初時就給派到太后寢宮,太后見了喜歡,便留在自己身邊用著。有回讓先皇遇上了想討了去,可她不從。太后本來也想順水推舟要她在後宫替自己占一席位,後來見她堅決不肯,一問之下才知這女子早有了心上人,只打算著期滿好離開宫中回故鄉成親。太后見此女痴心一片,便也回絕先皇保了此女,因有太后護著,先皇不好拿人,這事就這麼了了。」


「可若只是宫女又怎可能替她畫這幅畫?」齊觀覺得自己的手無力,可又放不開此畫,這畫、這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該的啊!


「如你所說,不是秀女或後宫之人是不能讓御用畫師著畫的。你可瞧仔細了,這畫可不是宫中畫師所畫,看,上頭並無刻印只題字,這是從宫外帶進來的。」


總管繼續說:「當年這女子在宮中的期限已滿本該回鄉,可先皇硬是給留了下來,太后約是給服侍慣了,也不捨得放她回去。兩年不到先皇便駕崩,太后又將她勸在宮裡幾年。她是百般不願卻又走不得,怎知之後又發生了些事……總之,她是尚未來得及出宫便得病死了。」


「她是死在宮中的?」她驚道:「何種病?」


「似是心力交瘁又思念故鄉,患了心病死的。」


心病……?是心病致死的麼?她難過了一瞬,忽地她又想起一事,急忙問道:「你說她有心上人在家鄉等她回去成親?這麼說她並無兒女?」怎麼會?


總管笑了一聲,道:「你若說旁人我可能還不知詳盡,可她的事我倒還略知一二,畢竟當時我還挺受她照顧。大姑娘家沒成親又怎麼會有孩子?當年太后打算將她送上龍床時還差人替她驗了身,確保是處子之身,是因她抵死不從後來這才作罷。既是處子又何來兒女在鄉呢?」


齊觀一聽跌坐在地,一面搖頭一面喃喃自語:「沒兒女?沒有兒女?這怎麼會……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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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比較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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