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西捷

ＱＡＺＸＣ＊佘楠　０３






　　這天，佘楠拿了幾張古文給她。


　　「妳瞧瞧看不看得懂？」他興致勃勃的，像是學生反考老師。


　　白澤接了過來，「奇怪？不是被拘在我家了麼？你這千年藥材怎麼還能東跑西跑的？」


　　佘楠嘿嘿一笑：「這家的人寫符寫得不紮實，老有漏洞給我鑽，看到洞不鑽怎麼可以？」


　　「嗯……看來家裡的符該重畫了……」


　　「是啊，這次畫漂亮點，最好畫條白金色的小蛇在上頭，虎虎生風不知有多帥！」


　　她嗤一聲笑出來，不接話了，認真看起那幾張紙。


　　古文不像是人類的文字，是以她看了很久。很多文字都是圖像文，很多連接細節都得要去想像。


　　她問了些問題，佘楠有問必答，但又答得不清不楚。


　　「你拿這些作業來給我，答出來我有什麼好處？」


　　她看了幾小時，眼都痠了。


　　「幫妳排解無聊啊！難道妳每天這樣下樓替那些老人們畫符就有趣麼？」他眨眨眼，問：「妳沒興趣看？」


　　白澤看了他一眼，開門請樓下的嬤嬤換壺養茶上來，才喝幾杯，剩下的都給佘楠給喝光。


　　「這東西瞧來是挺有趣的。」她也不點破他，喝完最後一口茶。「但若只是瞧個故事，也是浪費時間罷了。沒什麼意思。」


　　他看著她，頗有深意地笑了笑。


　　這女孩，果真和他很像啊。沒意思的東西引不起興趣的。


　　佘楠將茶杯規規矩矩擺好：「妳先休息，起來我跟妳說個故事。」


　　「那就現在說罷。」


　　她的身體的確是不能連續專注太久，闔上眼，她敷上熱毛巾休息。


　　「本來是想要妳自己看出來的，人類真沒耐性。」


　　「我可無所謂，是怕有人著急而已。」她淺淺笑，眼眉放鬆。


　　佘楠哈哈一笑，說：「好姐姐，妳就幫個忙吧。」


　　她唔了一聲：「老是用腦，也是會累的。」


　　他朝她看一眼：「累是累，可是眼睛又不自覺會去看，是吧？閉上眼又會去想，真是中毒了。」


　　白澤嘴角微微勾起，說：「你是在說你自己吧。」這傢伙的好奇心也不是普通級的。


　　佘楠哈哈一笑：「姐姐，我可是很期待妳翻譯出來的。」


　　「所以啊，我有什麼好處？」


　　他嗯了一會兒，若不是那涼涼的手指還在眼皮上按摩，白澤以為他又消失逃了。


　　「那……只要能看出個什麼，我就帶妳出去走走？」


　　「若只是庭院的話，那也就算了。」


　　他淺淺一笑，將毛巾重新打熱，敷上。


　　「是走出這個家。」


　　她享受著佘楠的按摩，雙眼溫熱著。


　　「佘楠，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他按著的手不停，嘴裡帶笑：「姐姐，妳這麼想當法海？」


　　「沒認識你之前，倒還真的想當。」


　　「那認識我之後呢？」


　　白澤微微一笑，說：「我想著，或許法海也可以學著和你們做做朋友，那麼白娘子或許也就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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