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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ZXC*欸!你那時娶我? 02





  話雖如此,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了。

  「欸!如果我霸王硬上弓你,你會要我負責嗎?」要強暴人家還事先通知,她猜應該也只有她一人了吧?

  認真的背影看似依然認真,就是不認真聽她說的話。

  「故事裡的男主角就算害羞,也會摀著女主角的眼睛親親她呢!可是……可是你連這樣都不肯。」她突然抬頭。「你知道嗎?我在國中的時候已經沒有初吻囉!這樣你生不生氣?」

  背影依舊沒回應,這讓她小臉皺了起來。她忍了忍,硬是把鼻酸的感覺給忍下。





  原來,小說跟現實真的是不相同的啊!

  怎麼她有種想哭的感覺?她買的那些書,每個男主角不管長相如何,總是有個特點跟他很像的。不是穩重就是少言,不是嚴肅就是決定果斷。女主角總是不定性啊,但終究會攻破男主角的心防,然後逼得男方放開八股那一面去跟女方長廂廝守。

  故事情節總是選擇青梅竹馬或是隔壁鄰居,要不就是從小就認識在一起。但是就算人家再怎麼喪失記憶,到最後都還是會終成眷屬啊!

  但是現實中,無論她怎麼測試,他就是謹守那一條禮,即使他們都被她設計到睡在同一張床上了,他也可以無視她放在他腰上發抖的小手安穩地進入夢鄉。





  想想,當初他說要娶她也是給她逼的。

  那時她才小二,因為他一個不小心把早餐的奶茶弄髒了她一書包的課本,惹得她哇哇大哭!不善言詞的他只是呆站在一旁等她哭完,她生氣地命令他替她做三件事才不報告老師,他答應了。

  第一件是賠償她所有弄髒的書跟文具用品。第二是要帶她去動物園玩。第三件事她想了很久,於是命令他將來要娶她!而且還現寶似地帶著他去找她同學,大聲宣布他是她老公!

  長大後想想,報告老師對一個高中生而言算什麼威脅?再怎麼嚴重也只要賠書就好了,實在是沒必要連後面兩個命令都答應啊!

  如今他想反悔是當然的!就算當時他已經是個高中生,但任誰也都會把她當作小孩子的玩笑話,不會當真。

  糟就糟在她自己當真了!還當真了十五年之久!





  她默默地擦乾眼淚,朝著那跟岩石沒兩樣的背影道了聲晚安,然後乖乖地爬上自己的床。她想,明天她可以好好的走了。反正總要花點時間來好好忘記這個未婚夫,一直粘著他怎麼可能忘得了?!





  **





  幾近凌晨,主臥房的人終於完成熬了整夜的企劃。他將資料傳了出去,順便打了幾封信。然後踱步到樓下,喝了杯牛奶,又踱上樓去,停在未關門的對房。

  他走了進去,看到她弓著身子嘴巴微張地睡著。

  他蹲了下來,看著她的睡容。疲累的臉孔微微露出笑意,他輕輕捏了她的小鼻子,看到她閉上嘴,又皺著眉,在她手碰到前離開,然後微笑些許擴大。





  他不是沒聽到她在門口的暗示,事實上這十五年來幾乎每年都會聽到她問他哪時候娶她。一開始他總把那當作是孩子話,後來她父母又請他作她家教,他也沒說二話,心裡只把她當成小妹妹看待。

  然後她國二時,趁著他剛趕完報告假宿時,偷偷親了他。當下他仍繼續裝睡,但心裡已響起了警訊。他得離她遠一點。

  後來模式慢慢規律,他漸漸與她保持距離,家教也只是在考前去做總複習,不再像之前那樣兩三天就上她家去。

  前幾年他總認為他避她是因為他只當她是妹妹,到她高中畢業時還追著他問何時娶她,他反倒有些動搖了。

  或許……他是怕他情不自禁???





  一直到她高中畢業,那時他剛當完兵,她又問他什麼時候娶她。他記得當時他看見幾個高中生頻頻朝他們兩看去,他忽然覺得有了距離。她見他不說話,眼睛馬上就紅了。

  『你不想娶我對不對?』她張著眼不讓眼淚落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吸了口氣,說:『我剛退伍,沒有事業,不想結婚。』

  『但是我怕你一去上班就被別人追走了!』她小鼻子都紅了,看得他真想捏下去。

  『傻瓜,我現在結婚的話,馬上就會吃西北風的。』他想,等她上了大學她就會知道,這世上其實有很多人可以選擇的。





  後來她去了大學,的確沒在提結婚的事,只是每年生日一定要跟他一起過,然後露出滿心期待的小臉蛋。

  他不是沒把她放在心上,要說他八股也行,但他總覺得她太小了,想的不夠周全,他從不主動示好是怕哪一天她遇見了真心喜歡的人,不會心存疙瘩。

  或許他真的是古代人吧!他想。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到現在還單身,明明已是適婚年齡了,家裡也在詢問,但他總想看她有了比較好的依靠後才安心。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這是她某年送他的生日禮物,穿著穿著竟然也習慣了。是不是這幾年他也已經習慣了她的孩子話,習慣到忘記審視自己到底是把她當作妹妹還是喜歡的人看待?





  現在她已經畢業一年了,前幾天突然打電話說要上來住幾天。他凹不過她,只好答應。

  原先以為自己已將她歸為成一個小妹妹,但每次回家看到她想個小妻子般的等待,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都不是那麼想。才三天而已,他就已經期待回家能看見她,用充滿朝氣的口吻對他說:『你回來啦!』

  每每一有想把她抱住的念頭,他就會問她合時要回去,一方面希望她快些離開別讓他習慣有她的生活,一方面也提醒自己不可衝動。





  什麼時候他已經喜歡上這個當年紮小辮子的小女孩了?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似乎不該再讓她等下去了。





  他看到床邊放著一本書,她總愛看這些言情小說。

  翻了翻,他抬眼看了看床上嘴巴又微微張開的人兒。

  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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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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