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西捷

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祕密　２２　（大家新年快樂！）





齊觀又驚又怕，搞不懂自己到底哪裡惹到皇上，一時又辭窮，只好拿出一貫的台詞──陪罪。她噗地一聲跪下，重重地牽扯到傷口，齜牙裂嘴地：「皇上請息怒。小的、小的真不知是哪兒做錯了事……」


歲主並不是那種同情心旺盛的人，見她忍耐痛楚的表情半分都不憐惜，反而高高地抬起眉，目光滿是打量。


他眼神隨著齊觀的臉移到肩膀，又移到肩窩下。淡淡地問：「妳說妳沒做錯事？」


要說她都沒作錯事好像太絕對了點，萬一她真的哪裡作錯了怎麼辦？還是保守回答的好。「這……這個……小的意思是說……小的不知是不是哪裡觸犯到皇上……」


但她真是一頭霧水啊！尤其是在受傷後，她覺得皇上好像更加嚴肅冷峻，而自己的智力更像隨著血液流失一樣……笨得聽不出皇上的每一個字句含意。


好啦！就算沒受傷應該也還是聽不出那高高在上的人在講些什麼，但皇上真的好像話中有話，可她卻怎麼努力猜都猜不明白。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


「齊觀，難道妳以為，替朕擋上一刀，朕會賞妳什麼獎賞是嗎？」


齊觀眨眨眼，腦子像糨糊那樣黏住不動了。怎麼……怎麼皇上又換話題了？她真的聽不懂皇上真正想說什麼？


楊況說的龍心難測，她這會兒是真的體誤到了。


「小、小的……小的沒有這個意思……」齊觀聽見自己的聲音又軟又小聲，聽起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雖然事後真的有這麼想過啦，怎麼感覺心虛了起來？


可是天地良心，她在擋刀的當下可是完全出自反射動作啊！真的是一點考慮空間都沒有的！


看見齊觀的表情，歲主冷哼一聲，不再張口。停在空中的筆頓了頓，又將筆擱下。


「說罷！」歲主一揮手，寬長的手袖微微煽起一陣風。「妳想要什麼？」


齊觀面色一紅，有些尷尬。皇上這樣說，好似認定她一開始就打好如意算盤在救人了。她皺著眉，心裡有股不悅感，她不喜歡這種不信任的感覺，就算對方是皇上也一樣。


「齊觀不討賞。」她一股氣就那麼竄了上來，真的覺得有些委屈。「齊觀真的不是因為討賞才救皇上的。」


歲主也聽見她的語氣有變，頭微微一偏，齊觀的嘴微微用力著，他看出了她的委屈。


委屈什麼呢她？他難道會不知她想討什麼賞嗎？歲主想到此，眉頭又皺了起來。


「既然如此，回宮之後朕將調妳去別的府邸。」他吸了口氣，聲音穩穩地洩出：「這件事回去自然會發落。就寢罷！」


「……欸？」齊觀真的是傻了，皇上怎麼突然這麼說？她看著他繡工精細的冬靴，心裡一陣酸苦。


她是怎麼了？出宮調去別的府邸不就是她一直所希望的麼？應該要趁這時候問問能不能調她去君親王府底的不是麼？怎麼現下聽旨了，她竟然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


有種……難過的感覺。


剛剛那些話的涵義又是在說什麼呢？齊觀背上的冷汗還是未消。


皇上……還在懷疑她的忠心麼？如果真的懷疑，那直接將她辭退老家不就好了，調去別的府邸，難道不怕她鬼鬼祟祟的麼？


齊觀單手折著歲主脫下來的外衣。因為她左手肩膀整個被固定不能抬手，可皇上卻又像沒看見她左手受傷似地命她照常工作。很多事情她得花至少三倍的時間才能完成，過程中還得忍受筋脈拉扯的痛楚。


可皇上卻都像沒看見似地。


但讓她有些開心的是，像她遇到不能用雙手替他脫衣時，歲主卻又會難得自己動手將外衣卸下放在一旁，然後讓齊觀笨拙地折著衣物。這樣方便齊觀做事像是有些配合她，但見她扯到傷口痛得整張臉苦起來時，歲主也不會說什麼，眼神一樣冰冷，吩咐的口氣也絕不心軟，公事公辦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拜託誰來告訴她，這個皇帝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或者她其實應該要感激皇上沒另外找個替代的人作她的工作？齊觀一邊鋪床一邊想，如果皇上真找了個別人代替她，就算那人是楊況大哥她恐怕還是會有一點點失落跟不開心吧？


齊觀憋足氣躺下，每次作大動作時她都得這樣，要不然她恐怕會忍不住怪叫起來。她慢動作調整好睡姿，轉頭看見帳簾後的皇上已闔眼入睡。


皇上的臉連睡覺都非常嚴肅呢！她想。難道皇上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睡的嗎？一動也不動的，不像她那樣窩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唔，算了算了，她現在沒時間去想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她得趕快睡加緊睡，再幾個小時天就發白了，如果不在那之前先打好洗臉水，她恐怕又得看上一整天的冷表情。


夜裡，呼吸平緩的兩個人，一高一低漸漸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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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故事段落的關係，這集比較多字喔！
什麼！？沒發覺？？？？？
好啦不管如何這集比較多字啦！（丟筆）算是我心虛讓大家等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