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西捷

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祕密　３８





歲主沉吟片刻，盯著齊觀微微發抖的頭顱。這女人怎麼就只幫其他人求饒？是深信自己絕對活不了？還是在考驗他敢不敢殺她？


「既然妳看了刑部史，那麼自然是把歲君視為汙衊鹿鹿她爹的仇人了？」


歲主的食指還在點，他在考慮的時候有時會這樣，但有時也是作作效果。這會兒倒是作效果居多，他正仔細觀看齊觀的反應。


齊觀不語，她的確因皇上這句話而暗暗心驚。若是沒去親王府跟鹿鹿聊上那麼一會兒，她的確會將君親王當成是鹿鹿她爹的殺父仇人。可若不是君親王蓋的印，那麼真正的劊子手會是誰呢？


而現在，以皇上轉移話題看來似是不急著定她罪，也並無太大怒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上是想多問什麼麼？或者……皇上其實是在刺探她？


齊觀緊皺著眉，不想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她的指甲刺進了掌心裡，說吧齊觀，反正到頭來不就是一死麼？她盡力穩住喉嚨，怯怯地道：「小的想斗膽問皇上一句。」


「准。」


齊觀嚥了嚥口水，看見自己的手指正微微發抖。她問：「經過葛噶國的刺殺事件，皇上難道不曾懷疑過君親王的忠心麼？」


案上的人聞言，指間優雅地停住，諾大的書房就這麼靜了下來。


齊觀似是將最後一點的膽讓她撐著不攤在這御書房裡。她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動聲。皇上會怎麼回答？這回答是不是可以讓她卸下對皇上的疑心？說真的，她越是希望皇上清白，她內心就越怕蓋印子的人便是皇上。連她都不明白自己這份矛盾的心情。


歲主的眼細密地掃過那頭黑髮，看著齊觀微微抖著的肩，不知怎的，只要看見她煩惱或緊張的樣子，他心情就壞不了。


這小妮子在套他的話？照這問題看來像是在關心他，可他怎不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是在討好嗎？哼！歲主心中暗笑，很難得地沒產生厭惡的感覺。


現在不止住她的想法，只怕將來她會將他也看成這冤案的債主了。


「齊觀，妳現下這是在挑撥我們兄弟間的感情？或是……在密告一個臣民反叛的事實？」歲主涼涼地道，很滿意地看見她的微愣。


齊觀冷汗直流，頭皮發麻：「小的不敢。」


完了完了，難道她押錯面了？本以為她那樣問也算是回答了皇上的題，還能順勢倒向皇上，可照這樣看來皇上可能就某種原因並不想深究西巡刺殺的這件事，她現在自作聰明地搬出這事兒，恐怕是自討苦吃了！別說生死，就算是活了下來，她想離開宮中怕也是難上加難。


歲主冷冷一笑：「君親王的忠心還不到妳來懷疑，朕該懷疑的，該是某人的離間計，嗯？」歲主故意加重語氣，他發現嚇她也挺有樂趣的。


「皇上饒命！小的真的絕無此意！」齊觀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奇怪，難道事情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看來是更複雜了！皇上是真信他弟弟？還是只是要堵住她的嘴？她真是搞不懂了！


皇上啊皇上，您的心思她真是不想再探究了。


「該做什麼事就好好做，不該打聽的事就別多嘴。南巡的事妳就別想了，以為朕不知妳想做什麼嗎。」哼，只怕到時歲君回宮，這兩個女人都不見了！


「啊……」齊觀張大口，明顯流露出失望之情。可要怎麼說？她現在不死就已經是佛祖降臨了。


這表情倒是讓歲主心情好了些，他道：「怎麼？妳想去南巡？」


齊觀的眼睛馬上露出光芒，能快點離開這宮中她可是求之不得。她已經越來越不相信自己能從這裡如魚得水了，當初想得可好，覺得作人低調點總不可能連出宮都不許吧？可現在她不那麼樂觀了，要從皇上手中逃走已是難事，更何況是在他眼皮底下探查事情呢！現下能走就走了唄！


唉，要是鹿鹿見她如此孬，不知作何感想？


齊觀暗暗調整了一下音調，她才剛惹皇上生氣，自然不好太明目張膽得意忘形：「小的只是想……若皇上願意的話……？」


「那朕的太子怎麼辦？」歲主笑，那笑讓齊觀有些愣了。


「這……」齊觀其實很想說皇上您可以隨便派個人去當伴讀啊，或者果冬就可以擅司其職了，沒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倒是將她這一聲當作接受了：「這便是了。朕先暫且不定妳擅看刑部史的罪，但看妳日後表現如何。哼，妳這罪名可不輕哪，要是真逃了可怎麼判？」


歲主斷下結論，拿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


「或者……妳要讓那個柴鹿鹿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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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