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西捷

ＱＡＺＸＣ＊瞞個小祕密　４３





齊觀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刑部史上蓋的章是君親王的印，皇后怎麼可能拿得到王爺的印璽？」


齊觀忽然眼神驟變，眉心緊皺：「不可能！君親王跟皇后更不可能……？不、怎麼想都覺得怪！若是君親王跟後宮如此親近，一會兒跟善妃一會兒又跟皇后的，皇上又怎麼可能留他到現在？更何況，皇后沒理由要害妳爹啊！沙那島離京城這麼遠，你爹又怎會跟皇后結怨呢？……鹿鹿，這消息妳是打哪聽來的？」


經過上回試探口氣後，齊觀已重新看待皇上跟君親王的關係情誼，就算皇上對親王是表面功夫，那也勢必有這麼做的利益。她覺得皇上跟君親王之間的牽制並不像外界所想的那麼簡單。


鹿鹿也知這件事聽來很離譜，初聽到時她也覺得莫名其妙，畢竟她爹得罪皇后這一點她就想不通了。但因她無從找尋證明，只好將這話先告知齊觀，不管這是真是假，她也不願意放棄一絲希望。


「我們府裡有個叫小樂的，說話挺有趣，知道挺多事的。」


齊觀問：「年紀多大了？她曾在宮裡作事？」


鹿鹿搖頭，答：「比妳小一些，今年二十一了。他不是女孩兒，在府裡替王爺辦事，說是他姐姐十餘年前曾在宮中，現下離了宮嫁人。這些事都是以前聽來的。」


齊觀細想了會兒，不知該不該相信這線頭。十餘年前在宮中？那說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怕只怕是純粹嚼舌根，畢竟鹿鹿她爹下水牢的事就算跟皇后有關，但一個宮女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更何況這件事都還只是初步懷疑，是不是皇后下的旨都還是個未知數。


「他姐姐呢？嫁在京城麼？小樂會跟妳一同南下麼？」


「我沒問那麼多。」鹿鹿有些懊惱自己，對於這種探聽之事她總是少根筋。「王爺不許小樂跟我們走，說是有事要給他辦，可小樂偷偷跟我說他會想個辦法追上我們，我猜大約想跟著我們回鄉，聽他說他家鄉是在南陸沒錯。怎麼？妳要我循這線問麼？」


齊觀點頭：「若是他姐姐在宮中聽見什麼，說不定對我們真是條線索。他要偷偷回鄉也正好，若妳能跟著他見著他姐姐，確定這是不是空穴來風，對我們也是大大的有幫助！對了，差點忘了問妳，妳是不是讓那狐狸給套出話來了？不然皇上怎知我進宮的目的是為了查妳爹呢？」


「皇上知道了？」鹿鹿也吃驚了，說：「沒有吶！王爺沒問我什麼，什麼都沒問。那妳有沒有怎麼樣？皇上罰不罰妳？」


齊觀也愣了：「什麼都沒問？那皇上怎麼會知道？前些日子還抓了我修理一頓呢！夠了夠了別用那眼神看我，皇上沒罰我，就只嘴上念念嚇嚇我罷了。妳別給我哭！雖然不明白皇上怎會饒了我，可我真的沒事哪！」她還特意轉上一圈證明自己沒挨打屁股什麼都好好的，鹿鹿皺眉噘嘴的，眼淚被齊觀扭屁股的模樣給笑逼了回去。


「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可就……」


「呸呸呸！說什麼哪妳！妳少咒我了妳，我這下不是沒事麼！」她趕緊轉了話題，「唉，真是越來越不懂皇上了，怎麼想也想不通啊！我還以為是妳先招了他才知道的呢……」


難道其實是皇上在套她話？怎麼可能？是皇上自個兒都先說了她才招的啊！


見鹿鹿也莫名其妙，齊觀只得表情放輕：「看來皇上真是防心很重，像我這種小奴才他也要一清二楚的才行……奇怪的是他又護著那隻狐狸……鹿鹿，這回南巡妳得好好觀察王爺，探他是否有野心從政。到目前為止我還真不知他們兩兄弟是真有默契還是心中各自較量？」


見鹿鹿點點頭，齊觀續道：「我呢也朝宮裡打聽，雖然宮中口風緊了些，可多少也能問出什麼。只是妳南巡這三兩月我們不知怎麼連絡罷了。」


「我看見機行事吧，等我回來後再決定也不遲。」鹿鹿又露出擔心的臉，「妳可要答應我不犯危險事、不激怒皇上、好好照顧自己身體……」


齊觀呵呵笑了起來，打斷鹿鹿接下去要說的碎碎念：「說這什麼話？我哪敢激怒皇上啊？」再說下去都要天晚了。


鹿鹿大眼一瞪，好看的柳眉聚攏起來，啐道：「哪不會？妳這口無遮攔的嘴加上漫不經心的性子，在皇上面前遲早會下大罪！」


只見齊觀眨眨眼，調皮地點了下鹿鹿鼻頭，用很陶醉的聲音說：「唉呀我們家鹿鹿怎麼這麼甜心兒哪？連生起氣來都叫人忍不住想疼疼呢……」


庭院裡，開始出現柴鹿鹿嬌斥的長篇大罵，以及齊觀充耳不聞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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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咯。大家母親節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