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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ZXC*瞞個小秘密 68





沙沙沙……沙沙……


一個影子馬上衝到窗子。「是誰!」


窗外的楊況已經見怪不怪,他嘆了口氣,用氣音道:「這裡沒人。」


他指的是刺客。自從齊觀老弟調來御書房之後,每天草木皆兵,好像刺客無所不在一樣。一開始他也跟著他窮緊張,到後來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應該跟著這個毫無功夫底子的傢伙聞之起舞。


「齊觀。」屋裡傳出歲主的聲音。「墨。」語調似乎也是無奈……外加多點好笑?


齊觀嚴陣以待地磨墨,一面又左顧右盼,歲主見了實在好笑。


「妳這樣不累嗎?」他終於開口了。


她望了他一眼,隨即小臉垂下來:「回皇上,其實有點累耶!」


事實上是真的很累,她恨不得屋裡屋外都點滿燈火,她眼力在晚上實在不好啊。


歲主勾起笑,沾了沾墨:「朕實在好奇妳與那柴鹿鹿之間不需文字也可意會的圖。若說不需文字,妳真能畫出想說的東西?」說畢,將手中的小天光遞給她。


「自然能。」齊觀果然轉移心思,將筆拿著:「皇上,這可是我跟鹿鹿之間的默契,旁人可猜不來。」


她信手在紙上畫了像小狗的東西,說:「這是鹿鹿。」又畫了個算盤,道:「這就是我。」


歲主拿來一瞧,才知她畫的那算盤其實是棋盤。


「朕倒想試試你們的默契。」他揚眉,「依妳畫朕,朕又是什麼?」


齊觀一臉為難,想了半天,道:「皇上……真的要畫?」


「那還有假?」皺眉。


齊觀只好努力地想,最後呈上了一幅畫。


他看了半天,問:「這是什麼?」長長短短的線佈滿整張紙,每個上頭還有一堆小小的圈圈。


「回皇上,那是稻穗。」齊觀很難為情地開口:「皇上是萬歲,那稻子自然是如星空般多到數不清了……」


「穗子是嗎?」歲主失笑。這就是他?「讓朕教妳真正的穗子究竟該怎麼畫。」三兩下,一根結實累累的飽滿稻穗便完成。


他遞給齊觀,說:「在這給朕好好畫,直到朕滿意為止!」以免她又風吹草動地到處亂跑。


歲主見她一臉不情願,板著臉道:「還是妳要背誦老子說給朕聽聽?」


齊觀張著口不敢言語,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一旁畫稻穗。什麼嘛!她覺得自己畫得很好啊,幹嘛還要練習?


歲主看她慢吞吞地提起筆依樣畫葫蘆。沾沾墨汁,低頭繼續改著奏章,嘴角淡淡地出現一抹笑容。





          *** *** ***





一周過去,刺客沒出現,朝野卻揚起了一陣流言風波。


齊觀夜宿御書房的消息傳遍上下,有的臣子開始向歲主上奏不該讓侍者留宿御書房,婉轉地解釋君臣之分以及御書房的重要性等等。奏本上的理由正正當當,可外面傳的卻是齊觀莫名得寵的奇怪消息,說是皇上久未納妃的原因之一只怕是有了斷袖之癖。


齊觀都在後宮走動自然不知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她會知道這事全是因為楊況忍不住告訴她的。


她跌跌撞撞奔進御書房,正好撞上一位出來的大臣。那臣子一見她,臉色微變,眼底露出些許不屑,一句也沒說便拂袖離去。


她通報一聲後入門,屏風之後的歲主正闔上奏本,見她過來,眼底笑意俱增。


「皇上……」她一見他又不知該說什麼了。


「……皇上。」她又喊了一聲。


「怎麼?」這兩聲叫得像小貓似的,她是在怕什麼?他心笑。


她開不了口,只好先轉移話題:「皇上,剛尚書大人是來上奏麼?」


歲主嗯了一聲,倒無任何不快。


「喔。」愣了愣,她又問:「皇上可要加些濃茶?」


他不答話,那便是要了。她趕緊將一旁備著的熱水注入小盆,讓溫度提升,然後將茶杯放置中心點溫著。等了會兒,才將茶倒入杯內。


「皇上請用。」


歲主看著茶杯遞近,忽然眼眉齊笑,道:「齊觀,妳不餵朕,朕怎麼喝得下?」


齊觀聞言手一抖,些許茶露滴到了自個兒手上,她瞪著,忍了下來,卻見一雙大手覆上,她大眼瞪到不能再瞪,直盯著那雙手,像是看見什麼妖魔鬼怪。


「有沒有燙著?」歲主口吻詢問,眼中笑意卻是隱藏得很好。「妳要燙著了朕可是會心疼的。」


她聽了連嘴都合不攏,似有陣陣寒風吹上她後背。門口有陣聲響,她僵硬地回頭,看見剛進門檻的小太監腳似乎軟了,手上的糕點掉了一地。


她聽見他的聲音冷冷地在耳邊響起:「這是在幹什麼?」


門口的太監慌慌張張地:「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小的馬上去重拿一疊糕餅……皇上恕罪!皇上饒命!」真是飽受驚嚇了,小太監連滾帶爬地撿著殘糕,趕緊退下。


齊觀臉部一陣抽搐,她想抽開她的手,可歲主卻緊緊扣住不放。她就這樣看著目擊證人落荒而逃,可以想見等會兒又會有哪個大臣覲見上奏了。


她鎮定地回頭,試著不要發抖的說話:「皇上,你這不是故意造成輿論麼?」


歲主這會兒才放開她的手,眼裡的笑不知是讚許還是詭計得逞。「齊觀,要想瞞住刺客就得瞞上所有人,必要時演演戲也是可以的。」


她傻眼,演這種戲值得麼?皇上,你要叫天下百姓都誤會你喜歡男人啊?


「這、連御書房的管事都要瞞?」應該沒必要吧?


「妳說呢?」歲主勾起笑,道:「依朕看,今晚開始妳與朕同睡一床好了,造謠總得造的真實些,妳說是不?」


前些日子都是齊觀睡底下,天冷地寒,捲著被的樣子像小蝦米似的。


「皇上!」她大叫。「這可不行!」


他就喜歡看她吃驚又惱人的模樣。是了,誰要妳女扮男裝瞞人,朕看妳這下還說不說妳其實就是個女兒身?


「怎麼不行?」不說?嗯?妳這小女子怎能鬥得過朕?


「皇、皇上……」她口乾舌燥,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呢,就算她這輩子不嫁人也不能這樣啊。「皇上,龍床上是只能天子睡的!」


「龍床只說不睡女人,可沒說只能天子來睡。」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說實話?


齊觀啞口無言,她怎能說自己就是個女人呢?


「皇上,小的睡地板吧,小的實在不可與皇上同睡。」別再逼她了好不好?她怎麼老覺得皇上最近很愛捉弄她呢?


「哼!」歲主不再言語,不悅地看著桌上書物。


夜晚,齊觀快手快腳鋪好床,畢恭畢敬地服侍歲主上床,心底暗自高興他沒再逼她。替歲主蓋上被子後,她便高高興興地回到角落去,睡在臨時鋪著的被單上,快活大睡去也。


次晨,當掌燈的小太監燃亮油燈時,下巴整個往下掉。


齊觀因燈光而醒,生理時鐘自然而然地起床,她喃喃地道:「……這麼快就寅時啦?」


她突覺右側臉頰好似被什麼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一瞇眼,還在睏睡的雙眼眨了眨,向右一看,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身旁的男人嘴角一勾,眼底笑意遽增,露出無限柔情:「齊觀,昨夜睡的可好?」


這日,寅時,主宮的龍床上,驚異地傳出一道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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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西捷很清純嘛~

歲主:『到底要讓我等多久?』(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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